才曾经说过的话:“楚主任,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满,是我公报私仇,是我纠集了这么多人来围攻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诚心道歉。” 楚天齐一阵大笑:“哈哈哈,这是什么动静,这是什么东西在叫?啊,大家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没听见,再来一遍。”一个声音响起。 不知道是谁喊的,但大家的表情给出了答案:还想再听一遍。 楚天齐笑了,对着围观的人笑,也对着脚下笑。 贺东辉扯着脖子喊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一个人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道歉,道歉。”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楚天齐大声喊着。 “听到了,是狗在叫。”人群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 当人们回头看去,早不见了喊话的人,恐怕他本身就没在楼道里,恐怕他一直就躲在某个角落吧。 “哈哈哈。”楚天齐再次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却变得嘶哑了。 人们已经看到,看到那个大个子男孩眼角晶莹闪烁,看到那个黑瘦的响当当的男人流泪了。但人们不笑话他,没人笑话他。好多人不知道细情,但人们都知道大概情形,都知道这个男孩憋屈的太久了,知道男孩的笑声中充满悲怆,知道男孩的眼泪中带着喜悦。 那个像狗一样的人下楼去了,一边佝偻着身子,一边喊着“我错了”,像中了魔症一样。 楚天齐没有下楼,他怕跟着那个脏东西,让自己也脏了。但他还是不由得看向那个脏东西。 向楼下移动的那个佝偻的身子,看起来很可怜。但是,楚天齐却不看他可怜,只觉得他可恨。 可恨他为了打击自己,竟然使出如此狠毒手段,要不是中间耽搁时间,恐怕自己已经被黑洞*洞的枪口打弯了脊梁。可恨他为了私利,竟然不顾身份,竟然公器私用,竟然把人民赋予的权利用来欺负人民。可恨他堂堂县委领导,竟然不顾县委脸面,竟然不顾党的形象,而要千方百计算计于已。可恨他竟然用国家机器,冤枉自己这个清白的人,竟然让四只枪管对准了自己。 可恨他,运用各种手段,折磨了自己一年之久。可恨他变本加利,残酷迫害自己这个小吏五百多天。可恨他不时拿出卑鄙手段,给了自己将近百天的炼狱生活。可恨他授意属下散布谣言,让自己这个一心为民的人名臭乡里,让自己在官场无地立锥。可恨,可恨,实实的可恨,恨不得吃尔肉,恨不得啖尔血。 看着眼前可恨的背影,楚天齐已经分不清是姓柯还是姓贺。一会看到的是柯兴旺的豺狼面目,一会看到的又是贺东辉的狗奴面庞。不,他就是柯兴旺,就是柯兴旺的影子。这一切都是柯兴旺造成的,自己的恨都是源于柯兴旺,柯兴旺才是罪魁祸首。 可怎么道歉的不是柯兴旺?谁到底是罪魁祸首呢?应该不是那个替罪羊吧?不能叫替罪羊,应该叫替罪狗。 “自己的心怎么变的这么硬,怎么能把人看成狗呢?”一丝愧疚涌上楚天齐心头。 旋即,楚天齐给出了答案:自己本是一只温顺的兔子,是真的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自己也并没有咬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一出闹剧而已,替罪狗大巡演闹剧。 第八百章 该结束了 “结束了。”身边发出了一声叹息。 “应该是吧,也该结束了。”楚天齐也叹了口气,长长叹了口气。 来人拍了拍楚天齐肩膀:“回屋吧。” “好,回屋。老哥,走。”楚天齐扭头,看着身旁的要文武。 要文武点点头,和楚天齐并肩走去。 屋子里一片狼籍,抽屉、柜子全开着,桌上、地面都是被翻的乱糟糟的书籍,还有生活用品。 地上淌着一片绿色的液体,空空如也的瓶子躺在一边。可怜了那瓶洗发液,那可是才买了一周时间,只用过两次。十多块钱浪费了,太可惜了,都是那个家伙干的好事。 想到那个家伙,楚天齐把目光投到了那片湿的地面上,一股骚臭迅速冲进鼻管,他不由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到要文武也正看着那块湿处,楚天齐忙说道:“不是我弄的。” 要文武一笑:“老弟,你真有意思,我会那么想吗?我只是奇怪,堂堂县纪委副书记,怎么是这么一个熊色,好端端的楼道都被他污染了。一个党的干部,怎么能干出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 “是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楚天齐自言自语。 “这就叫害群之马。正是这些人给党的形象抹黑,让党的声誉受到了一定影响。”要文武感叹着,“虽说瑕不掩玉,还是希望这样的瑕疵越少越好,以让美玉的颜色更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