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心中不由的一翻腾,楚天齐真想呕吐,但还是忍住了。他暗暗嘘了一口气,说道:“哦,闹了半天你说的是三年前那事,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前天的事呢。刚才我还奇怪,昨天晚上我才安排孟组长调查前天的事,你怎么今早上就来了呢。” 前天的事?前天什么事?来人大脑一时缺氧,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还说不记得了,分明是要公报私仇,这不都让纪检组长找自己麻烦了吗?想到此,他的胖脸一阵抽动,期期艾艾的说:“局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楚天齐摇摇头:“不行,这次必须要有个说法,这是原则问题,不是饶不饶的事情。” “局长,请您再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只要您饶过我这次,以后我当牛做马报答您。”来人面现惊慌之色,可怜巴巴的说着。他现在的慌张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害怕,害怕楚天齐报复自己。 “我说不行就不行,《警察着装条例》第八条明确规定,人民警察着装时,应当举止文明。不得边走边吃东西、扇扇子;不得背手、袖手、插兜、搭肩、挽臂、揽腰;不得嬉笑打闹、高声喧哗;不得席地倒卧等有损人民警察形象的不文明举止。”说到这里,楚天齐停顿了一下,盯着来人道,“你在参加全体干警大会时,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撩起衣服挡脸、擦汗,严重违反了这条规定。而且你做为一个老警员,不可能不清楚这些规定,你分明是在公然挑衅《条例》,分明是藐视会场纪律,分明是无视局领导班子。” 啊?原来是这事,来人既喜且惊,喜的是对方不是揪着那件事不放。惊的是对方小题大做,分明还是公报私仇,分明是找茬报复。更让他惊的是,楚天齐当时在台上,竟然从三百多人的会场看到了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分明这是刻意盯着自己,分明是要收拾自己。 稳了稳心神,来人急忙辩解:“局长,前天开会时,我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动作,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敢公然挑衅《条例》,怎么敢藐视会场纪律呢?就是给我一百个胆了,我也不敢无视局领导呀。那天也是事出有因,我在聆听您的报告时,被您高瞻远瞩的见识所折服,为您高屋建瓴的见解所倾倒。 我深深感受到了您的一颗拳拳爱民之心,为您的高风亮节所感动,不由得心情激动,忍不住热泪盈眶。当我发现自己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时,便急忙找纸巾去擦,情急之下就做了不当的举动。本来散会后我就想找您表达心情,又担心打扰接风晚宴,更担心我情绪不稳,难以表达清楚。于是,我匆匆赶回所里,连夜写了这份书面报告,又经过昨天一昼夜润色,今天起早赶到了您这里。”说着,他从包里取出一沓打印纸,递了过来。见对方没接,就又放到了桌上。 真是个人才,编瞎话的人才,楚天齐被这个家伙的思维震撼到了,他好气又好笑,“嗤笑”道:“听你的意思,那还赖我了?还昼夜润色,那就是说你连着一天两夜没有休息?” “局长,我怎么敢赖您呢?至于休息的事,说的稍微有点夸张,我还是睡了有两、三个小时觉。”说着,他再次把纸张向前推了一下,“这份报告我写的肯定还不到位,肯定没有完全表达出我的心情,请局长不吝赐教。” 报告?你能写出什么东西,还不是大白天说鬼话?虽然不准备看“鬼话”,尤其不准备现在看,但楚天齐还是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当他看到纸上的第一行文字时,不由得一楞,抬头看向来人,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 来人上前一步,恭声道:“局长,我叫陈文明,任秋胡镇派出所副所长。” 是了,就是他了,果然不是好东西。原来这个用枪指着自己的家伙,竟然就是杨二成说的“陈土匪”。楚天齐不由得握紧拳头,眯起了眼睛。 看到对方脸上冷厉的神色,陈文明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中惊慌不已,他可是见识过对方一些手段的。忽然,他发现对方脸上的冷色渐渐散去,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笑意。 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