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胡三,也是黄敬祖的小舅子。当年胡三等人曾经在七夕之夜,持刀围攻楚天齐,结果被楚天齐武功震住,答应楚天齐“滚出玉赤县”。刚才赵六的说法,那个“三哥”十有八*九就是手中的胡三。楚天齐现在要在这个地方审审他,要从对方口中得到实情。 瞪着斗鸡眼,胡三道:“楚天齐,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反悔,难道你真要绑架我?我可要大喊了。就凭你现在的做法,警察会抓你的。” “好啊,看看到底警察会抓谁?是抓我这个受害者,还是抓你这个雇凶杀人者。”楚天齐不屑道。 “楚天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胡三急道,“我虽说不上正人君子,虽然也偶尔干点不合规矩的事,但这雇凶杀人的帽子可扣不到我头上。楚天齐,你这可又多了一条罪状:诬陷好人。”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装什么装,打什么马虎眼?”楚天齐一瞪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雇人杀我?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楚天齐,你是做梦了吧?我杀你,还雇人?”那人冷笑着,“你想要收拾我,也不用编这些理由吧?自从那年离开玉赤县后,我就从来没有回去,严格遵守着咱们之间的约定。你可是政府官员,是堂堂的开发区主任,怎么能干这勾当呢?” 开发区主任?这是多会的事了?楚天齐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而是按着自己的思路道:“我问你,你在这里是不是还被称为三哥,是不是认识一个‘傻子’,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赵六的人?” “是,我在道上就是‘三哥’,这和你没关系吧?至于你说的傻子,肯定是经常易拉罐骗人的‘傻子’阿虎。那个赵六肯定就是痦子赵六。不过,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们了。”说到这里,胡三心中一惊,忙问,“你是不是三月初到过许源县?” “终于想起来了?”楚天齐不屑道,“胡三,当着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是你要杀我,还是有人雇你杀我?” “误会,天大的误会。”胡三急的直跺脚,“你说的肯定是三月七日,赵六伤人的事。在三月四日那天,阿黄找到我,说要给一个人点儿颜色看看,让我帮着找人。这个叫阿黄的人,以前和我一起混过几天,至于他的姓名、籍贯等一概不知。道上混的人就是这样,大部分都是互相只知混号。阿黄只说那个人是外地人,只说是少放点血,教训教训,还说找傻子阿虎,阿虎会告诉目标的相貌、住所。我这两年,也没有什么正经营生,就是做这种道上的经济人,从中挣点儿差价。” 他*妈的,倒是不忘老本行,楚天齐想到了胡三在青牛峪乡收保护费时的借口,就是所谓的经济人。 胡三继续说:“我一听只是找打手,就答应了,然后找了痦子赵六。和赵六也是以前混过几年,对方其它信息并不知情。三月八日我拿到了剩下那一部分的佣金,这就表明中介任务结束了,我根本没有多想。如果我当时要是知情的话,绝不会那样做的,咱们可是老熟人。再说了,就凭赵六那两下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胡三,当年我可是放你一马的,但并不代表我傻,你说的也太巧了吧?”楚天齐不相信,“要是真像你说的,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哎呀,楚乡……主任,刚才在串店的时候,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本来要和你打招呼的。可你用手指着我,目光凶狠的向我冲过来,就像要杀人似的。我一时懵了,以为你还记着原来的仇,这才没命跑的。” 哦,听对方这么一说,楚天齐也感觉到,胡三当时确实像是要打招呼的样子。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而是问了一个新问题:“你还说没回过玉赤县,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开发区主任?” “听我姐……死黄敬祖说的。”胡三道,“当时我没钱花了,就打电话找他要钱,顺便问的。我从那年离开以后,确实没有回去,一直就在省城这边混,有时也去定野等几个市,但从来没去过沃原市,更没到过玉赤县。” “真的吗?连沃原市也没去?两周前有人在沃原见过一个斗鸡眼、公鸭嗓的男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