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上固定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把正搂在一起的男女惊醒过来。 男人正要伸手去接,被女人拽住了胳膊:“别管它,肯定是打错了。你也是的,听我的多消停,结果非要把线插上,这刚一插上就响,不是自找麻烦吗?” 男人“嘿嘿”一笑,言语不清的说:“不麻烦,万一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还能再有蛇?”说着,女人一手扯开了电话线,同时向男人抓去,“不好了,我这里有蛇了,好怕怕!” “宝贝,饶了我吧,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你太厉害了。”男人说着软话,“今天就到这儿,下次再找你。我知道,你是六十六号。” “那不行,还差两次,我要陪好你,要不你就补偿我。”说着,女人再次向男人抓去。 “我真不行了,还差两次我也不要了。”男人双手护着那个地方,“要不这样,我再给你五百块钱,就算是对那两次的补偿。” “这还差不多。”女人在男人脸上“叭叭”亲了两下,然后从床*上下来,在男人包里抓了一下,拿出五张百元大钞,晃了晃,“看好了,没多拿。”说完,穿上宽大的外衣,系住衣服上面的腰带,然后脸上围好纱巾,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妈的,什么事,没睡够还得多补偿钱。”男人含混不清的骂了一声,伸手从床头柜去拿烟。他正好看到电话线拔了出来,就自语着“插上吧,省的误事”,然后插了好几下,才把电话线插到了话机的那个小孔上。 一连抽了两支香烟,男人打了个哈欠,再次倒在枕头上,继续睡去。 “叮呤呤”,就在男人半睡半醒时,床头柜上固定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妈的,好像刚才就响过。”自语着,男人闭着眼睛,胡乱抓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所长,你怎么才接电话?出大事了。” 男人正要说话,忽然屋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同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开门,乔晓光开门。” 不好,怎么办?男人眼神瞟向窗口方向。 “咔吧”一声响动,屋门从外面打开。 酒店服务生完成开门使命,拿着门卡及时走开了。 看到门口这个威严的男人,床*上男人含糊的叫了声:“曲局。”他话音没落,就见此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不禁暗道一声“坏了”。 曲刚命令道:“乔晓光,马上穿衣服。” 有两位局领导站在门口,乔晓光只得收起从窗户逃走的念头。再说了,刚才主要是不想被领导逮住,现在既然已经被看到,逃走了也没用。而且他坚信,有曲刚在现场,就是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何况楚天齐也在,那个小家伙可是随时都可能露出一手的。 慢吞吞穿着衣服,乔晓光心存侥幸,侥幸那个女人没在现场,否则那就真说不清了,本来就不是能说清楚的事。此时,乔晓光的酒已经吓醒了大半,他不禁纳闷:他们找我*干什么?有人举报?忽然,他想起了刚才“铁杆下属”打电话的事,心中暗道:真出大事了?出了什么事? …… 三一八房间。 窗帘已经拉开,门、窗也已通风完毕并再次关上。同时曲刚还对房间进行了安全检查,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楚天齐、曲刚坐在沙发上,他们对面站着穿戴松松垮垮的乔晓光。 此时乔晓光仍然眼珠发红,头发蓬乱,浑身散发着烟酒和其它难闻的味道。 曲刚脸色铁青,沉声道:“说吧,你都干了什么事?” 乔晓光一龇牙:“曲局,我昨晚加班太累,今天睡的有些过头,不过单位工作都安排好了。” 楚天齐问:“加班?加什么班?工作安排谁了?” “局长。”这是乔晓光第一次正二八经喊对方这个称呼,他深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谁让自己上班时间脱岗呢?他尽量陪着笑脸,同时编着瞎话,“昨天夜里,所里举行紧急大疏散演练,我是全程坐阵指挥,一直熬到天亮,身上又困又乏,还出了身臭汗。我拿着别人送的免费洗澡卷,就到这里洗了一澡,不想一下子就睡过头了。我出来的时候,把工作安排给了‘二诸葛’,不,魏教导员。” “好像魏超群今天没上班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