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竟然不认识人,就是傻傻的说什么“饿”,玩起了失忆。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双眼一直失神的注视着前方,就像真傻了一样。可是在我说到几处关键所在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被子动了,那是你的腿在抖。同时我还注意到,你当时露在被子外的手指也快速动了动。你不觉得这种反应很蹊跷吗? 玩失忆还不算,你还玩了两次疑似狂躁发作。第二次发作,正是我和曲局在病房,正是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在用这种所谓的发作,掩盖内心的紧张,也在为继续装傻编造新理由。你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也太小看我们了。你当时发作的时候还装作手脚无力,其实在阻止你手脚乱刨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曲局也看出来了。 六号当天,医院就给你上了二十四小时电脑监测仪,不间断的监测你的脑电波,一连监测了两昼夜,但都没有监测到哪怕一次异常脑电波。而且在此期间,你也没有一次所谓的发作。你没有发作,是因为有仪器在不间断的监测着,你不敢发作。如果狂躁发作,而脑电波又正常的话,那么这事就彻底露馅了。从那时起,我们已经肯定,你就是装的。你就是想以失忆对抗调查,想要逃避相应的法律责任。 其实在你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你以为王兴旺死了,那样的话,就会死无对证。如果王兴旺死了的话,你就成了杀人凶手,就更不敢承认了,你怕杀人偿命。可是王兴旺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已经开始交待了。面对一个活着的王兴旺,你是该庆幸不用偿命,还是该懊恼纸包不住火呢?” “所以你们就玩了今天这么一出,就三人演起了双簧,唱起了红、黑脸,想要让我交待。”程绪接上了话头。 “不错,看来你没有失忆,并不傻嘛!”楚天齐一笑,“当然,今天这出双簧,也是为了进一步验证我们的判断。套改一句话,我们不能冤枉一个真病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假失忆。结果你的演技又没有及格,你又只是注意着自己的眼神。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我在监控中看的清清楚楚,即使举动很小。就是你很自信的漠然眼神,我也发现了破绽,只要放大你面部影像,你眼神中的细微变化就非常好捕捉到。不用再费话了,说吧。” “好,我交待。”说着,程绪坐了起来。 “你也别坐这儿了,咱们换个地方吧。”说完,楚天齐率先走出屋子。 由曲刚和高峰架着,程绪被带到了对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就是标准的审讯室配置,程绪被放到了那把特制椅子上。铁栅栏对面,坐着两名审讯人员——仇志慷和高峰,还有一个做记录的女警。 此时,楚天齐和曲刚早已到了另一间屋子,在通过监控器,关注审讯室的情况。 程绪长嘘一口气:“我交待,我做的这些事,和一个叫‘喜子’的人有关……” 随着程绪的交待,一些谜团逐步被打开了。 …… 据程绪交待,他和这个“喜子”以前并不认识,两人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去年秋天。当时程绪在定野市一家小赌场赌线,钱输完了,就跟放赌的人借款,结果又输了精光。赌场的人不再借给他钱,还要他偿还刚才的借款本息,才能放他走。程绪根本没钱还帐,赌场的人就威胁要他一条胳膊,他只得连连求饶。赌场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举起明晃晃的大砍刀,当时就把程绪吓尿了。 这时一个人出现了,救下了尿瘫的程绪,这个人自称“喜子”。“喜子”不但帮他还了赌债,还又给了他一些钱,而且“喜子”当时没和他提任何条件,就让他走了。但他知道这事没完,也明白“喜子”和赌场的人是一伙的,从那以后,程绪心里就不踏实。只是多半年过去了,这个“喜子”从来没有找过他,他就自欺欺人的认为万事大吉了。 今年六月十八日晚上,程绪在家时听到门口有动静。开门一看,门外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给我来电话,喜子”。看到这张纸条,程绪就有一种不好预感,但还是翻出一个手机号打了过去。在电话中,“喜子”问了何喜发的情况,程绪把掌握的信息告诉了对方。 七月二十五日那天,程绪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听到对方是“喜子”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喜子”告诉他,让他过几天帮一个小忙,把看守所闸箱里四号电闸拉下来,停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