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刮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楚天齐抬手用手电照去,路上的砂砾和尘土在风力作用下顺着路肩滑下。 忽然,楚天齐发现,在一个坡度最缓的路肩处有车辙印。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车辙印共有三条,每条大约有七、八厘米宽,两端车辙印的间距大约一米左右,当中一条车辙印正好平分这个间距。在最左和中间这条车辙印中间空地上,相伴着两纵列鞋印,看鞋印形状,是下坡时留下的。 车辙和脚印都很清晰,显见留下时间不长,否则早被毁坏或是被砂砾和尘土覆盖了。根据车辙和脚印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个人推着脚蹬三轮车,从环城路下去的。 从这些印迹来看,极大可能就是那个“蓝大褂”留下的。楚天齐心中大喜,赶忙把汽车重新停放了一个位置,从车上拿下挎包挎上,锁好车门,回到留下车辙印和脚印的地方。关掉手电,四顾一下,没有发现异常,楚天齐才又重新打开手电。 用手电照着,楚天齐沿着路肩向下而去,同时不时望向四周,以期在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能够及时采取应对措施。不多时,到了路基底部,来到平地上。没走几步,车辙和脚印都没了,前面变成了石板和砂石密布的干河湾。虽然这里暂时没有印迹可寻,但让楚天齐庆幸的是,这个季节是这条河为数不长的干河期,否则非得趟着带冰茬的水了。 担心被人发现,楚天齐干脆关掉手电,摸黑走在崎岖不平的河湾里。一边要关注着四周的情形,一边还要注意着脚下的石块,楚天齐走的并不快。 走过河湾,重新站到河床上。四顾一番后,楚天齐再次打开手电,可视线可及范围几乎都照到了,却并没有看到车辙和脚印。于是,楚天齐沿着河床向北走出上百米,又折返向南走出上百米,倒是发现了一些印迹,但显然不是三轮车的车辙,而且更不像是刚刚留下的。 人去哪了?车去哪了?难道是灵异事件?楚天齐不禁警惕的四周望了望。他并不迷信,胆子也足够大,可是四周一片黑乎乎的,除了风声和偶尔响起的怪声,什么也没有。就连刚才仅有的车辙和足迹也消失了,这实在解释不通。 按捺下心中奇异的想法,稳了稳心神,楚天齐用手电向远处照去。忽然,手电所及之处,发出了一丝光亮,是反光,那是一条石板路。楚天齐急忙快步向前走去,不多时到了石板路近前。 其实这条石板路并不远,就在刚才所在位置左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只是楚天齐刚才惯性思维,从原点向左右各扩展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再远的地方并没有去想。刚才又走的这一百米左右的河床,仍然没有发现车辙和足迹,那么三轮车很可能是沿河湾而下,然后就直接上了这条石板路。河床显然要比河弯好走的多,但对方为何要避易就难就耐人寻味了,当然这是基于分析那人和车走了这条石板路。 踏上这条石板路,楚天齐关掉手电,继续向前穿行。走出四、五十米后,石板路结束了,到了农田的边沿。楚天齐打开手电去看,发现用犁杖新翻过的农田很是平整,平整的土地上出现了车辙印和足迹。 找对了。楚天齐很是高兴,沿着这些印迹继续行进。当然,他在看清地上一段印迹后,马上关掉手电,摸黑前进。 这里不愧是平原地区,地界就是开阔,楚天齐走了足有二十分钟,才穿过了农田地段。要是在玉赤的话,就刚才从环城路下坡开始算起,恐怕总共也就十多分钟就到山脚上了。 农田的边缘处,不再是翻耕过的土地,也不再是石块遍布的河湾,更不是砂土覆盖的河床,而是长着荒草的硬地。虽然地上的荒草已经干枯发白,但都坚强的挺立着,随着风的吹动来回摇摆着。从现在荒草的密度来看,在夏季的时候,恐怕这里的绿草至少要有一米多高,一定会是郁郁葱葱的。 覆盖着荒草的地皮,踩上去很硬,再有草皮覆在上面,自然看不到任何车辙或是足迹。楚天齐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