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收回手,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之色。 曲刚正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并没注意到楚天齐动作与神情。 此时男孩指着后腰,说:“爸,这个胎记在我出生时就有,所以爷爷叫我葫芦娃。” “像倒是像,就是大了些,位置好像也不对。”辛长龙盯着那个印迹,自语着,然后又说,“你用手使劲擦一擦。” 男孩一楞,随即用手在印迹部位来回擦着,他的劲用的足够大,就连印迹周围很大一块皮肤都擦红了。但那个印迹还在,而且颜色更深了。 “辛长龙,辛苦已经是十一岁,个子长高许多,胎记当然也跟着长大了,位置自然也会略显不同。”何佼佼厉声道,“你可是五年没见孩子了,见面竟然是这样。” “闭嘴。”冲着何佼佼吼过,辛长龙又转向那个男孩,“你的生日是哪天?” 男孩回答:“就是今天。” “哈哈哈,假的。”辛长龙大笑,“你是假的,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号。” “爸,我说的是农历。今天是阳历十二月二十二号,但农历是十一月十九,生我的那天就是农历十一月十九,那天的阳历是十二月二十四号。”男孩很委屈,“这些都是爷爷告诉我的,我每年也过农历生日。” “你*爷爷?他还活着?”问完话,不等对方回答,辛长龙又说,“外人想知道这些,也并不难。” “辛长龙,你什么意思?”何佼佼忍不住插了话,“你质疑自己儿子身份?你还是不是人?” “不是我要质疑,而是条子做事太鬼,何况还有你们这阴险的何家参与,什么事做不出来?”辛长龙说完,又把头转向男孩,“孩子,你是无辜的,我不怪你。” “你……”何佼佼手指辛长龙,想要怒斥,忽然瞟了眼监控头,又打住了。 “爸,你怎么会这样,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认了。”男孩说着,猛的把裤子褪*下,又迅速向下褪了半面裤头,男孩右边小屁*股露了出来。 现场和监听室的眼睛,都盯在那个男孩右边的小屁*股上。 手电光映照下,男孩白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狰狞的疤痕。男孩咬着下嘴唇道:“给你看,给你看。” 辛长龙的脸一下子变了,变的更加灰白,继而胀*红。他圆睁双目,死死盯着那个狰狞的疤痕。渐渐的,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薄雾又迅速凝结成水滴,噙在眼眶中。他嘴唇抖动着,声音嘶哑的说:“辛苦,爸信了,你就是我的儿。赶快把裤子提起来,小心着凉。” “你就不问问这疤是怎么来的吗?”虽然男孩的表情很冷,可两串泪珠已经滑落脸颊。 “爸知道,爸知道。”辛长龙呢喃着,“快穿好裤子,穿好裤子。” 男孩仍然就那样站着,没有提起裤子,而是恨声道:“你知道?怕是你早就忘了吧。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说着,男孩猛的转过身,面对着辛长龙,“五年前,那时候我才六岁,刚刚失去出生仅两天的小弟弟,妈妈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奶奶强打精神陪着。可你在干什么?你在赌博,几乎赌输了家里所有的钱。那天也是十一月十九,爷爷正好出去给我买生日蛋糕,结果你被逼债人追上了家门。 当时我正躲在厕所里,透过厕所玻璃,亲眼看着那帮人翻我们家的柜子,砸我们家的东西,而你却在向那些人不停的求饶。人家根本不吃你那一套,见拿不到钱,就要剁你的手指头。那把刀足有一尺长,上面带着三棱,看着就让人害怕。那把刀只要一落下去,你的四根手指指定就没了。 看到此情景,我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趴到你的手上。那帮人根本就没防着家里还有别人,结果手一抖,*就扎在了我身上,那还是他们及时收手,否则我非得被扎透了。那帮人这才慌了手脚,离开了我们家。爷爷随后回来,把我送到了医院。” “辛苦,别说了,爸错了。”说着话,辛长龙眼上的泪珠滚了下来。 “错了?”男孩凄凉一笑,“错了?” 辛长龙哽咽着说:“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死了?谁说的?”男孩反问。 辛长龙道:“朋友说,你们都被何氏药业的人给害了。” “哇”的一声,男孩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怪不得爷爷给我起名‘辛苦’,我真是苦命呀,你竟然能把恩人说成仇人。你……你不配做我爸爸。”男孩说完,猛的向门口跑去。 何佼佼马上拽住男孩:“辛苦,穿好裤子,穿好裤子。” 男孩一边提裤子,一边使劲哭喊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看到男孩情绪失控,何佼佼把一个档案袋放到高峰面前桌上,急道:“都在这里边。”然后和男孩出了屋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