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王永新手指对方:“你呀,你呀,说的好听,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呢,要不就是捧杀我。” “不敢,不敢。”楚天齐连连摆手。 简单比对一下,王永新放下一份合同,看着另一份。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渐渐皱成了一个疙瘩。看过一遍后,他再次看了个别条款,然后又拿起另一份合同看了一遍。 “啪”的一声,王永新把合同摔到桌上,呼呼喘了几口粗气,然后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怎么看?” “合同条款有问题。”楚天齐谨慎的说。 “我也知道有问题,到底问题到什么程度?”王永新提高了声音。 妈的,心里有气也不能冲我撒吧?楚天齐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这么讲,而是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四个字:“卖国条约。” “对,就是卖国条约。”王永新一掌击在桌子上,“我就想问问,这些经办人是干什么吃的,相关领导眼也瞎了?一把手呢,他难道连这个都不懂?这里边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私下交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天齐心里话:你问你的,我是不给你回答。 停了一下,王永新声音缓了下来:“一份施工合同,竟然漏洞百出,不,不是漏洞,分明就是故意为之。不但取费标准有问题,支付方式也有问题,竟然还笑话的付了对方五百万保证金,真是孙花爷钱孙不疼。这是什么合同?这分明就是不平等条约,就是霸王条款。现在对方以莫须有理由停了工,又故意欠了这么多外债,该起诉他们了,可是管辖法院却在雁云市,这官司还怎么打?” 虽然对方声音缓和了一些,但楚天齐看的出,对方火气更甚了,只不过是用这种表面平静缓冲着。 “楚市长,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做了这些工作,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不知要被蒙到什么时候。如果真到有人跳楼那一天才知道,怕是就要出大乱子了。”王永新道,“你对这事了解的多一些,肯定也思考了好多,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讲一讲。” “这事我也是刚近几天才接触,有好多事了解并不准确,只是道听途说,或是自己的猜测。至于好办法,我真没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不过对于这事的成因,或者说是根源,我倒是思考了一些,也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既然市长让我讲,那我就把思考的这些说一说,说的对与错,都请市长多多见谅。”楚天齐先提前做了有关申明。 “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无论你讲的准不准确,我都要感激你,你毕竟是在替政府操心,是在给我这个政府一把手支招。”王永新面带微笑,“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一定能够讲出一些真知灼见的。” 楚天齐点点头:“那我说。首先来说房屋补偿款的事。这两个项目,都是市政府主导的,政府是项目甲方,补偿款也应该是政府来出。所以,款项不能及时到位,主要责任是在市政府。当然,有关单位截留个人款项,也可能会成为导致矛盾激化的催化剂。按正常情况,有关单位应该把那些应给个人的钱再拿出来,但我想这些钱肯定已经支配完了。 从相关资料可知,当初政府构想的是,在项目建设过程中,即把写字楼和商铺招租,以招租的费用支付剩余补偿款,并支付工程款。可施工方只干了极小一部分,就停了工,施工方的理由是政府欠款,其事实却是他们心术不正,就没想着通过老实施工挣钱,只想着他们牵驴,而让政府来拔橛。我敢断言,施工方早晚都会找理由停工,以停工状态来掩盖他们甩锅的事实。所以,早停工未必是坏事,这样正好减少了政府损失。也就是说,从开建的时候,就注定这两个项目的烂尾命运。 退一步讲,即使项目真能建成,即使真能招来企业或商户,但就以成康的经济发展现状看,顶多也就是招到三成。这三成费用别说是支付所欠补偿款,也别说支付银行贷款利息,就连两个项目日常运营维护都不够,何况还准备支付后续工程建设款项。所以,以这个项目支付拆迁补偿款,根本行不通,政府必须另想办法,而且必须要抓紧。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房屋产权与使用权分离,也是导致款项分配不均的一个因素,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影响。而这些房屋不能正常、快捷流转,才是一个更核心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程度。否则,就会影响政府工作,也会伤了民心,还会引起社会不稳。 再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