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单位几经拆分合并,成康县也变成了成康市,市领导也变了好多。在我成为副局长那年,焦二壮也当了地矿股副股长,享受股长待遇。在这期间,我真的没有给予他一点帮助,他主要就是凭着那一股闯劲上来的,而且依我当时的权利,也帮不上他的帮。为此,我老婆也没少奚落我,说是她表弟没沾上我一点光,让我多帮帮他。那时我就是个排名最后的副局长,根本不可能助他当上股长,只能应付的表示‘我尽力’。 又过了一年,我依然还是副局长,焦二壮也还是副股长,结果局长换成了尤建辉。尤建辉做局长不到一年,焦二壮就成了地矿股长。为此,焦二壮挤兑我‘看来以后得我帮衬你了’。又过了两年,我的排名虽然靠前了一点儿,但并没有什么实权,而焦二壮已经成了城管队副队长。没多久,城管队升格成二级局,焦二壮就成了城管局副局长,成了主持工作的正科。 焦二壮实际上比我有了实权,做事也显得有些霸道,但人家那官当的稳稳的,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时间不长,他直接享受副科待遇,我才熬成了常务副局长。在一局拆二局时,焦二壮成了城管执法局真正的一把手,那个‘副’字顺利去掉,而我当城建局局长却是在半年以后了。在我当了局长,尤其尤建辉调走以后,焦二壮才对我客气了一些,但却又成天找我,想要挂个城建局副局长衔。 我看不管他那种蛮横劲,也根本没能力满足他的要求,但毕竟他是我的亲戚,好多时候就对他睁一眼闭一眼。从这点上来看,我是失职的,没有尽到一个局长的责任。后来他因为违反工作纪律,被降职调换了岗位,便经常酒后到我家耍酒疯,她表姐也跟着数落我。我是不厌其烦,却也得迁就他,大多时候都是奉行‘惹不起,躲得起’。 说实话,对于他的飞扬跋扈的,我也早有耳闻,认为他就是狐假虎威,有些仗势欺人。但绝对想不到,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要不是警察亲自说起,我一直不完全确定他就是幕后真凶。” 听完对方的讲述,楚天齐缓缓的说:“听你的意思,除了招临时工时你给他报过名,他整个的升迁过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了?” “他能到这种地步,我做为局领导,做为他的亲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的升职我真的没帮过忙。”停了一下,曹金海又补充道,“您可以查一下我和他的履历,以我当时的职位,根本就帮不上忙。请您相信我。” “这只是我相信的事吗?”楚天齐反问。 曹金海长嘘了口气:“确实,他升迁迅速,又做了这种事,而我老婆和司机又牵涉其中,我就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了。” “清者自清。”楚天齐说了四个字。 “没错,清者自清,可我也得有证明的机会呀。”说到这里,曹金海急切的盯着对方,“请市长您救我。” “我能救你?”楚天齐语含疑惑。 “市长,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市里肯定要开会讨论,也可能会提到我,只求您……求您能说句公道话。”曹金海带着乞求的口吻,“只有您能救我。” 楚天齐没有说话,而是在脑子中过着对方的这些话。 曹金海向前一步,坐到对面椅子上,急切的说:“市长,请您一定帮帮我,我绝对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一定好好报答您。” “哦”了一声,楚天齐面色变得非常冷竣,双眼注视着对方:“怎么报答?” “市长,我知道您正直无私,绝不会用贿赂手段坏您名声。我老曹会唯您马首是瞻,全心全意配合您,为成康市城建工作鞠躬尽瘁,以此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着话,曹金海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对方的话很有意思,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但楚天齐没有深究,不过面色缓和了一些:“我这个人既不会弄虚作假,更不会落井下石。”停了一下,他又说,“关键是自己要能经得住考验。” 虽然对方的话很含糊,但对方能说出“不会落井下石”,已经让曹金海很是感动,他再次深鞠一躬:“谢谢市长。我除了有失察之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