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不出来,只有气管发出“滋滋”气流声。 两名保安快步跑了过来,其中一人用手中橡胶棒一指:“你们要干什么?” 墨镜男在身上一掏,一个小的硬皮本出现在手中:“执行公务。” 两名保安探着身子瞅了瞅,又对望一眼,转身就走。 “保密,不得泄露,否则后果自负。”墨镜男说道。 “诶。”两名保安收住脚步,回头答了一声。 墨镜男等三人推搡着黑衣男子,钻进了那辆越野车。 车门刚一关上,越野车便蹿了出去。 …… 一间特殊的屋子里。 中间被铁栅栏隔开,一边光线较暗,坐着三个人,全部穿警服,两男一女;另一边有把特制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头顶垂下一个亮着的大功率聚光灯,灯影范围之外则是黑黢黢的。 黑衣男子脸色灰暗,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头发也已蓬乱,任由对方问着“姓名”、“性别”等问题,就是一言不发,紧闭双目。 这是一间审讯室。 穿警服高个男子说了话:“王耀光,你以为不说话,就能扛过去了?” “说什么?你们这是非法拘禁。”黑衣男子忽然睁眼,恶吼吼的说。其实他本意不想说话,但炽热的灯泡烤着,而且心中既压抑又恐惧,这才借说话之机,相对大幅度的调整了身体姿势。 “笑话,警方若是没有证据,是不会随便找你问话的。”高个警察“嗤笑”一声。 “说的好听,跟绑架有什么区别?还把自己弄的跟个地下党似的。”黑衣男子反击着,然后忽然疑惑着道,“你是不是刚从许源县公安局来的那个副队长。” “不错,好眼力,我就是高峰,看来戴帽子和眼镜就对了。”高个警察道。他正是刑警队副队长高峰。 “高队长,你们凭什么抓我?”黑衣男子质问着,“我可是守法公民,我要见我们公司法律顾问,请他来应对你们。” 高峰一笑:“我想贵公司法律顾问会找你的,只不过不是应对我们,而是要质问你。你懂的。” “胡说,凭什么?”黑衣男子的声音发虚,分明是色厉内荏。 高峰没有顺着对方的话题,而是问道:“姓名。”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王耀光。” 这一开口说话,黑衣男子也就老实回答了“性别”、“籍贯”、“住址”、“职业”等等问题。 高峰继续问:“工作职位。” 王耀光道:“*市昊方地产公司员工,现在是成康项目部办公室副主任,其实就是给项目经理开车。” “说吧,项目经理曹阳是如何受伤的?”高峰提出了问题。 王耀光沉吟了一下,说道:“九月二十七日,我和曹经理从省城接了一辆新车,一开始曹经理开新车,后来我开……” 耐心的听对方讲完,高峰道:“王耀光,这些情况你已经说过,我们这里都有备案。不过,你前后几次说法,还是有所不同。” “高警官,我又不是背课文,略有不同很正常啊。”王耀光回应着,“要是一字都不差的话,你觉得真实吗?” 高峰没有与对方咬文嚼字,而是又提出了问题:“王耀光,我问你,那些人是如何知道曹阳要走那条路。” “我和曹经理行踪又不需要保密,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王耀光对答着。 “那凶手又是如何准确掌握了他到事发地点的时间?”高峰追问。 “既然他们能打听到我们的行踪,派人跟踪盯梢也不是不可能。”王耀光给出了答案。 “你刚才说,是你大呼小叫,也是你给工地打电话,才吓走了那帮凶手?”说话间,高峰眉毛挑了挑。 “是,是呀。”王耀光道,“我当时就是想着先吓住他们,减少他们对经理的殴打,要不是我那么咋呼,他们怎能住手并逃跑?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们跑了,加上我,也是白给。” “你说的倒也似乎合情合理。”高峰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可我不明白,你明明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为什么就没报复呢?当时他们逃走时,跟你可只是咫尺之遥啊。” “他们,他们着急逃走,哪还能顾得上我?”王耀光大声争辩。 高峰突然说:“二十七日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十点零九分,你和同一个号码有两次简短通话。曹阳被打,就是在这两个时间点之间,这是不是很巧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