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严格来说,自己掌握的证据链还不完整,仅靠现有的那些证据,并不能把张鹏飞弄倒。 就拿矿井爆炸这事来说,关键嫌疑人常永金还昏迷着,还根本没有交待关于张鹏飞的一个字。再拿意图高速谋杀一事来说,那事要是彻底调查的话,肯定会把龙哥或是其属下卷进去,弄不好的话,还会牵扯到自己,就更得不偿失了。其实就是另外几件事,证据链也不太完整,也还需要做好多工作,而且那些事除了能证明张鹏飞在千方百计对付自己外,也并不能给其定下罪名。 最最关键的是,张鹏飞既是企业老板,又是副省长的儿子,一般的事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即使重大的事,却也需要铁一般的证据链。如果真对张鹏飞正式调查的话,对方势必要动用关系反侦查,好多证据很难拿到,甚至经办人也会遭到各种报复,导致调查无法进行。 如果真对张鹏飞进行调查的话,张鹏飞和其父势必会对自己进行强力打击。自己很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落个官位难保,而对方却毫发无损,以敌我双方现有实力对比来看,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因此,综合各种因素,维持斗而不破是比较理想局面,用这些事项牵制张氏父子也是明智之举。 当然,现在暂时不对付张鹏飞,并不代表以后不收拾这个家伙。自己当初被逼从政,就是拜这小子所赐,楚天齐一直可记着这个仇。只是自从走上仕途以后,对事物的看法有了很大变化,胸怀也宽广了好多,也觉得总记私仇有些狭隘,报仇的想法淡了好多。只是张鹏飞却一次次给自己使绊,甚至不惜威胁人身安全,而且还有贪占国家财物或其它不法行为的嫌疑。楚天齐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有私更有公。 …… 和当事人不同,做为旁观者,人们热衷于事物背后反映的问题,但又未经历那些事情,这反而给人们提供了更大的揣测空间。 在政府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就有一男两女在谈论着楚天齐,谈论着这两天的热门话题。 中年妇女正说的起劲:“哎呀,怪不得人家毛还没长全,就当了常委副市长,原来人家有硬后台呀。” 年轻女子脸一红:“刘姐,你怎么总是那么说话?” “我说错了吗?本来他就嘴上没毛呀。”中年妇女“咯咯”笑着,眉毛挑了挑。 老男人插了话:“光说他有后台,一会说是首都的,一会又说省城的,没个准地方,我看就是人们瞎传罢了。” “瞎传?要是没有大靠山的话,七、八年就能从乡长助理升成常委副市长?”中年妇女嘴一撇,“要是没人撑腰,他敢打建设厅长?副省长又凭什么给他面子?” “打厅长你见了?你怎么知道副省长给了面子?没准是市领导拿钱开路,人家才给的面子。”老男人反驳道,“要是像你说的有大靠山,至少得部级以上吧,那他还用从乡里一点点往上熬?” “你没听说他在常委会上几次发飙,弄的老薛、老王都下不来台吗?对了,还骂过主持人书记是‘疯婆子’。”中年妇女振振有词,“要是没有靠山,他敢把三个正处都得罪了?” “那还不是被他们逼的?”老男人给出答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不管怎么说,他肯定有大靠山,否则这次的事实在解释不通。我大表侄都说了,当时安监局已经拟好了处理决定,非常严,又是撤职,又是调离的。”中年妇女引出了旁证,“我大表侄就在省安监局工作,说是张省长已经给他定好了“记大过”处分。那怎么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这……”支吾了一下,老男人提出了新的疑问,“要是真有大靠山的话,前天会上他还用说的那么谦虚?”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谦虚?那不过就是故意做的姿态罢了。别看他岁数小,也是老油条了。” “刘姐,人家那叫骄傲的低调。”年轻女子插了一句。 忽然,屋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一个“肉包子”脸女人出现在门口:“上班时间,嚼舌头根子,成何体统?” 一男二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是老男人从容一些:“管市长,我们没叨闲话,在讨论工作呢。” “对,对,讨论工作,讨论完了,我马上回去。”中年妇女说着话,从“肉包子”身边挤过。 “我,我要上厕所。”年轻女子曲着身子,跑了出去。 …… 快下班的时候,曲刚到了楚天齐办公室。 看到对方上门,楚天齐“哈哈”一笑:“曲党组,莅临鄙舍,有何见教?” “局长,说笑了。我能升任半级,全仗局长提携。”曲刚脸色微红,不知是略有尴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