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二一二,否则何至于颠的这么厉害?” “我的本意是坐班车去,有二一二就不错了,这还是考虑了你俩身体金贵的因素。”楚天齐道,“那辆大越野咱们可不能动。你没发现吗,那是抗洪抢险专用。咱们是来调研的,不是来添乱,怎能占用救灾资源呢?” “行行行,你什么时候都有理。”曹玉坤很不耐烦,“这破路到底走到哪是个头?” “应该……注意。”说着话,楚天齐猛的一打轮。 “咣当”、“咣当”两声颠簸响起。紧接着传来“哎哟”、“哎哟”的*。 曹玉坤龇着牙,左手捂头,右手指向对方:“老楚,你他……” “闭嘴。”楚天齐再次一打轮,汽车爬坡而上。 曹玉坤咽下后面的话,下意识一缩脖,瞪起眼睛,生着闷气。 从一上车,裴小军便没说话,而是一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车子里沉闷起来,只能听到汽车行走在坑洼间的“咯噔”声,还有石子击打在车底的“啪啪”响动。 …… 在起伏不定的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在沿途经过了十多个低矮的小山村,在爬过第二段坡路后,汽车到了相对平缓的路段上。 “大囫囵。”久未说话的裴小军发了声。 “大囫囵?”曹玉坤抬起头,顺着裴小军手指方位,望向窗外。 在二一二右前方路边,竖立着一块带底座的水泥标示牌,标示牌上半部被刷成白色底面,上面写着三个红色大字:大囫囵。 在来这里之前,楚天齐就向王永新了解过路线详情,刚才也一直在关注路边标识,早于裴、曹二人发现了标识牌。于是他放缓车速,操纵方向盘,拐向了右边岔路。 和刚才经过的路段相比,路况情况差不多,也是坑洼不平,但地势有了差别。先前走过的一百多公里路,虽说两侧经常出现山体,但离着相对较远,最起码不会同时都在路边。而现在正走的路,左侧紧临山体,右侧隔了一条河道,然后就是山,现在的公路倒是有几分像是谷底。 楚天齐冲着倒车镜一笑:“老曹,看风景吧。” 曹玉坤没有接话,而是指着远处,对裴小军道:“老裴,你看,那片树木是不是原始森林?” 裴小军回了一句:“我哪知道?” “你什么态……”话到半截,曹玉坤停了下来,拿过挎包,取出了照相机。 “咔嚓”、“咔嚓”声响了起来。 曹玉坤边拍照边念叨:“不错,不错,这景有意思。那块山石怎么长的,就跟拿泥堆起来似的,估计岩浆是一点一点喷出来的。那两棵树都长一起去了,是不是一对恋人变的?有可能,差不多,还挺浪漫的。老楚慢点,你这开的哆哆嗦嗦的,我这也拍不好呀,要不你把车靠边停一下。哎哟,磕头了。你是不故意的?要是嗑坏我的相机,你赔的起吗?” 楚天齐没有接茬,也没有停车。 曹玉坤还在不时按着快门,嘴里也一直叨叨咕咕的。 “老楚,慢点,慢点,到了。”裴小军拍了拍前面椅背,指着前方窗外路边的一块小标牌。 “大囫囵村。”曹玉坤念着标牌上的文字,放眼望去,“就这个村?也太破了吧,你看那房子有几间正的,都歪了吧叽的,就跟要随时摔倒似的。” “不到这儿,这是大囫囵乡政府所在地,咱们去另一个地方。”楚天齐头也不回,开车从标牌旁边经过,没有拐进村子,而是继续向前开着。 “这还差不多,这地儿也太差了。”曹玉坤嘴里叨叨着,继续按起了快门。 裴小军接了一句:“等着吧,等着更好的地方。” “你什么意……”话到半截,曹玉坤看向楚天齐,“老楚,咱们到底去哪?不会比这儿还次吧?” “到那就知道了,安心拍照,别误了美景。”楚天齐驾驶汽车继续向前。 右侧的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紧贴在路边,二一二就像穿行在山、林间的长廊中。 “哎哟妈呀,曲径通幽,绵延向上,太有意境了,我都想做诗一首了。”曹玉坤摇头晃脑起来,“我想想啊,六月七日离樵山,大囫囵,大囫囵乡搞调研,调研之路多崎岖,多崎岖,最后一句该是什么呢?对,无限风光在险滩。怎么样?老裴。” 裴小军拉长了音:“好,能上名人诗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