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留心就不难发现,首先就是见没见到县长本人,其次就是秘书有没有打包饭食,还有就是领导身边人在不在单位。 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县长确实不在楼里,但这次“失踪”有些特别,既没听说去哪里出差,也未看见参会请柬,而且秘书和司机还都在单位。那么县长就是因私离开,那会是什么事呢,又去了哪呢?好事之人开始琢磨起来。 其实楚天齐走的并不远,就在新河市。只不过是周一晚上走的,人们大都没看到,而且也没带车,是别人开车在县城街上接的他。他到市里已经满三天,现在也已是周四的晚上了。 晚上七点多,楚天齐出现在食品街,进了“熊家饭庄”。和他同行的还有两人,这两人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穿戴都很朴素,甚至很土气。其中一人有五十多岁,短发、长方脸、体形敦实。另一人大概三十七、八的样子,长的偏瘦一些。 看到客人进店,服务员赶忙上前招呼:“先生,请问您有预订吗?” 楚天齐说:“没有。就我们仨,随便找一地儿就行。” “坐那边吧。”服务员示意着。 “好。”楚天齐应了一声,和同来二人到了那个位置。 点了几个便宜的菜,三人边吃边喝边聊。楚天齐和壮汉喝酒,另一人则以茶代酒。 在楚天齐到门口的时候,收银台里中年女人就注意到了,但她假装低头按着计算器。等到他们三人就座后,她又随意瞟了两次。现在见三人正在吃喝,便向一个领班服务员招了招手。 穿制服女孩立即上前:“王姐,什么事?” “帮我盯一下,我去趟洗手间。”中年女人示意着。 “好。”制服女孩回应后,进到收银吧台里。 向大厅里瞟了眼,中年女人迅速上楼,进到一间小办公室里。插好屋门后,她钻进里屋套间,再把套间门也关好。但她并非真的上洗手间,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一连拨了三次,手机里才响起一个声音:“干什么,大爷正忙着呢。” 中年女人当然明白对方忙什么,不由得暗骂了声“败类”,但还是恭敬的说:“秦哥,他又来了。” “谁来了?你相好的?”电话里的声音满是戏谑。还夹杂着女子发嗲的怪笑声。 中年女人回复:“就是那个家伙,前天来那家伙。” 手机里“哦”了一声:“你是说‘傻大个’?几个人?干什么?” “当然是吃饭了。今天人少,不像前天十多个,连他一共就仨,那两人没来过。看那两人的穿戴打扮,像是老家来的客人,应该是当庄户的。就是他自己还装*,跟上次穿的一样,还戴着墨镜。今天点的菜很便宜,就坐在大厅里,看样子他也不太重视。”中年女人道。 “你不是说,那天他嫌饭菜不可口,扬言再不去了吗?”对方追问。 中年女人点点头:“那天是这么说的。今儿个又来,八成是图便宜吧。” “这么的,你继续盯着,也好好把周边情况看看,注意他有没有同伙,然后再给我打电话。”手机里里嘱咐着。 “那好,我好好去看看。”说到这里,女人忙又道,“对了,我那天就发现,这家伙怎么看上去那么面熟,就跟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对方“嗤笑”着:“还能在哪见过?去年他到过你店里,在那行凶半天,你当然觉得他面熟了。” “是这样啊。那我再去看看。”中年女人挂断电话,长嘘了口气,离开房间,到了楼下。 中年女人没有去到收银台里,而是径直出了院子,在门外转悠起来,然后把目光投到一台挂着河西省牌照的汽车上。盯了一会儿,又四下打量一番,中年女人没有进屋,直接到了楼房西边暗影里,再次重拨了那个号码。 这次对方反应很快,刚响一声回铃音,里面就传出说话声:“怎么个情况?” 中年女人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尽量压低了声音:“没发现有同伙,除了他们以外,大都是熟人,那些人都接触好几年了。我来院里看了看,总共就四辆车,那三辆车都常来。只有一辆破二一二不熟悉,挂的是河西省牌照,好像是他们放那的。” “你可确定啊,那家伙可狡猾。上次他跟你说,还要再去,结果连个鬼影都没见,分明就是为逃跑争取时间。”对方很小心。 “确定,肯定没有同伙。”中年女人答的很肯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