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街,楚天齐也没具体目的,就是随便转转。对于他来说,这种微服私访是经常有的事。每次出去,他大都也不专门找人拉话,就是随便听听人们闲聊,以期了解一些民生。当然他不会刻意去听别人谈话,那样就有侵犯隐私嫌疑了,不是县长应做之事。他主要是离着一段距离,隐在角落听别人扎堆神侃,从中捕捉一些信息。还别说,这么出来几次,虽然没听到大料猛料,但搜集到的一些零碎信息,还是对个别工作改进有了帮助。 天气太热,又是周末,大街上消夏的人很多,有老伴扶着老头的,有大人领着孩子的,有男孩牵着女孩的。有人步履舒缓,相携而行;有人带儿护妻,前后照应;也有个别人步幅较大,频率极快。 不经意间,已经转过两条街道,到了安平河畔。相比其它街道,河沿后街的人更多。这里有潺潺流水经过,温度相对低一些,偶有微风吹起,还能带来一丝凉意;而且这里的绿化、亮化要好一些,也是吸引人的原因之一。 河沿后街主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大都是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就是感受这里丝丝凉爽。而主街南侧的便道和美化带上,则有好多人驻足下来,或几人围在一起闲聊,或借着路灯光下棋休闲。 自拐上这条街道,尤其走上美化带后,楚天齐就觉出了一丝凉意。虽然这丝凉爽很微弱,但也足令热烘烘的身心舒服一些。转头望向身旁河水,水波微漾,舒缓安静。 由于个子很高,又带着墨镜,还是有个别人投来目光。但楚天齐已经适应了这种样式,并未受这些目光干扰,而是继续缓步前行着。其实人们也都是为了在这里消夏避暑,并没人刻意关注身旁的人,只是随便一瞥而已。 走上一段后,楚天齐来到了一群人旁边,这些人大都或蹲或坐在地上,围成了一个不规划的圆圈。在圆圈中间,正有一个白发老者侃侃而谈,四周的人听的津津有味。 收住脚步,侧耳听去,原来白发老者正在讲安平人民反击侵略者的事。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静心去听这类故事,但从现场众人的专注表情看,显然老者讲的很有吸引力。楚天齐正准备仔细听一会儿,老者却停下了话头。 “老神仙,再讲讲呗,五个儿童咋就俘虏了二十多个敌人?” “就是,正听着起劲呢,咋说停就停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说了。” 众人纷纷表达着意愿,想让老者继续去讲。 白发老者笑着摆手:“不讲了,不讲了,说书人不是这样吗?要是想听的话,明个再到这来。” 尽管人们一再做工作,但老者坚决不讲,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当今。 白发老者说:“今天的和平生活来之不易,咱们要加倍珍惜呀。能够活在这个时代真是太幸运了,能够赶上现在的安平城也是幸福。你们看见了吗?就咱们现在待这地方,去年冬天还灰不拉叽的,今年一入夏就成了这样,花草多了,路灯亮了,尤其河道里的臭泥也彻底不见了。政府人办事,政府领导好呀。” “就是,就是,不光是这儿,整个县城街道都干净多了。” “治安也好了呀,去年这时候,大街上抢包的事发生多少,今年一起也没听说。” “治安是好了。我一个亲戚开店卖东西,说是原来常有混混去敲诈,虽说要钱不多,关键心里不踏实呀。去年春节前,县里严打了一回,那些混混都猫了起来,今年四月份左右又有个别家伙冒了出来。结果县里在六、七月份专门整治这些家伙,警察抓走了好多混混,听说这次没有立马放出来,好多家伙还在里面关着呢。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反正两个多月了,亲戚店里再没有混混去要钱,旁边那些店商家也没见。” 人们七嘴八舌附和着。 “现在县城整个风气、面貌改观很大,主要取决于县领导,尤其是县长功不可没。”白发老者评说着。 立刻人们的话题又被引到县长身上: “听说那个县长可厉害了,那些污染企业都是他关停的。”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他秘书被人冤枉后,他抓住那个坏小子就是一通脖搂子。” “害人的家伙就欠揍,要是早有这么爱憎分明的领导,安平县早弄好了。” “关键县长年轻呀,听说才三十来岁,更不容易了。” “真的才三十多?那些乡镇长好多都四十左右了。”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县长就是年轻,电视上看着也不大,可人家说出那话就是中听,又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