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宝并没伸手去接,而是冷笑一声:“照答案做试题,当然能够环环相扣了。” “书记,你不看怎么知道?这也太武断了吧。”楚天齐转过纸张,放到了桌上。 “哼,你看看,这不是贺国栋交待的吗?去年赌博,穆小雨放走了他。还有,把赌博现场听到的消息,也就是对你不利的谣言进行传播,对你大县长声誉造成了一定影响。”乔金宝胡乱翻着,点指纸张,看着对方,“这些不都过去了吗?还有什么?” “书记,你太激动了,还是我给你指出来吧。”楚天齐说着,又把纸张拿到手里,“你刚才说的这些,是贺国栋第一和第二次交待的。再看看后面,你就知道了,真不是我要借题发挥。” “哼哼。”乔金宝用连续冷笑声予以应对。 翻到后面的页码,楚天齐直接读了起来:“本来由我分管农业,可偏偏处处打击我,把我换掉,结果他却把这项工作抓在自己手里,还把小文员拉了进来。这正常吗?他一个光棍汉,想要干什么?”读到这里,楚天齐问道,“书记,你对贺国栋的说法怎么认为?” 乔金宝骂道:“不成器的东西。别人正瞌睡,他就递枕头。” “书记,我就不按问答方式读了,专门读贺国栋的口供。”做过说明后,楚天齐又读了起来:“警察同志,你说,这种情况下,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你能吗?哼……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也让你不消停。你不是想把小丫头抱上床吗?那我就把你俩的事公之于众。……我是不会直接出手的,那样不是显得太弱智了吗?有更省事的办法为什么不用?那个傻赵新就是可以利用的家伙。……果然,收到我寄的信,那个傻家伙一下子爆发了,接连去乡里滋事,闹的人尽皆知,把那对狗男女弄的臭不可闻。” “等等。”乔金宝举手打断,很是惊讶,“曲勇和吕梓琪的事,是贺国栋给捅出去的?” 楚天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念起了纸张上的文字:“你问我有什么依据?这还需要根据吗?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尤其这种似是而非的效果,是再好不过了。……我不是造谣,只是把背后事实翻出来而已,这种事很难拿到证据的,除非捉奸在床,我可没那么无聊。再说了,那也可能涉及别人隐私呀。”读到这里,楚天齐加了说明,“就因为存有私愤,贺国栋就编了曲勇和吕梓琪的闲话。”说话间,楚天齐从文件包又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书记你看看诽谤信复印件。” 什么也没说,乔金宝接过这张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抿起嘴唇,暗暗较劲,呼呼喘着粗气。 楚天齐适时说了话:“书记,曲勇和吕梓琪绝对是清白的,纯属贺国栋恣意造谣。再退一万步讲,即使有什么,两人都是单身,也轮不到他这么诋毁和人身攻击吧。他写的也太不堪了,不但诬蔑两位当事人,说什么出双入对,还说两人不分夜昼泡在一起,甚至说什么女孩叫声销*魂。更是把吕梓琪男朋友比做王八,讥讽赵新为缩头乌龟,戴绿帽子。有哪个年轻人能忍受如此轻蔑和挑唆?明明知道一派胡言,也会大动肝火的。这哪是公务员应干的事,分明就是地痞无赖的行径。” “妈的,王八蛋,十恶不赦,死有余辜。”乔金宝一掌击在桌子上,“必须严惩这个家伙,必须要给当事人交待。” 楚天齐接着说:“诬蔑、挑拨他人已经够恶劣之极,竟然又和工作联系起来,把分管农业说成是曲勇诱骗女孩的手段。正是他的恶意抹黑,恣意歪曲引导,致使赵新对农业工作极度排斥和反感。为此,赵新当着曲勇的面放出话来,‘谁分管农业,我和谁过不去’。这个贺国栋也太恶毒了,恶毒的失去了底线。 当初他分管农业的时候,我去调研,他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是胡乱应对。乡里把这项工作拿出来,实际是让他贺国栋体面一些,也算是一种妥协。可他倒好,竟然炮制一封书信,不但把曲勇描述的一文不值,还搭进了女孩吕梓琪和男朋友赵新。他这么做,不但给当事人造成痛苦,影响了工作和生活,也让其家人受到了负面影响,更让不明真*相的人对农业工作产生了误解。他现在也已交待,他想搞乱贺家窑农业工作,也想搞乱全县经济作物种植,甚至搞乱全县经济发展,其心真是恶毒之极。” “搞乱全县经济?是他亲口说的?”乔金宝表示疑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