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确定药倒的是好人还是病人。如果因为这事受到追究,你们尽可以往我这推,本来这主意就是我出的。” 乔海涛马上抢话:“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能,这事是大家共同商定的,哪能让你担。即使有责任,还有我这个主管副县长呢,也不能把你推出去。” 胡广成连连摆手:“县长,不,绝对不能那样。破案本来就是我们的份内工作,县长替我们出招,我们只有感谢的份,哪能把责任给您呢。以那两人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没人追究这事,即使有这个心,也要想着避嫌。万一有人真拿着说事,有我就行了,我是公安局长,不需要您出面,也不需要乔县出面。再说了,我出面更方便,你们要是出面反而更复杂。假如我被责怪的话,你们置身事外,帮我说话也更方便。” “二位,都别争了。说实话,就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也没人趟这浑水,咱们还是说案子的事。我也认同你们的看法,想法找到突破点,找到‘药引子’。在没有新的证据前,那就把老证据好好捋一捋,看看是哪里走偏了,还是有什么疏漏,也包括其他嫌疑人或证人。尤其还要从乔顺的社会关系,交际圈子来找,现在与他有关的诸如亲属、朋友、同事、同学等都是一片空白,这很不正常。俗话说‘秦桧再坏还有三个朋友’,他乔顺不可能没有,只是我们没找到,尤其他的亲属也没一个,这更不符合常理。现在要向过篦子一样,再统统的仔细的过一下。”楚天齐说着,还做了个手势。 看着县长略带滑稽的样子,二人都笑了,略带紧张的气氛也缓解了一些,人们心中的那份沉重也减轻了。 又讨论了一番,三人一同出屋,去吃晚饭了。 ……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楚天齐站起身,准备泡泡脚,就去躺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还有刘拙的声音:“县长休息了吗?” “没呢,进来吧。”楚天齐又坐回到座位上。 刘拙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怎么样?什么情况?”楚天齐问。 知道县长指的是什么,刘拙直接道:“的确是引起了一些议论。现在电脑自燃的事,早已全县皆知,人们对政府和相关职能部门评价很不好,都说这完全是人祸,都是相关人员不作为所致。都说这件事伤了教师和学校的心,也有损政府形象,应该尽快用积极的方式消除这种影响。当然也有人就是愤青的思维,骂政府没好人,骂政府就会坑老百姓。 班云生和许辉星晕倒的事,也基本传开了,但传的却五花八门。有人说是教育局长晕倒,有人又说是财政局长晕倒,也有说副局长的,反倒说财政局采购中心主任和教育局信息股股长的很少。对于二人晕倒的方式也有不同说法,有的说是因为二人被问话,心里有鬼,就晕倒了。有的说是被冤枉了,气倒的。还有人的说法更偏激一些,说什么受虐*待、遭逼供了,不过这种说法很少。 对于因接受审问晕倒这件事,人们说法也各异。大多数人觉得,那些人拿着国家工资,享受着各种待遇和方便,却不认真履职,就应该严肃调查、惩治,他们配合调查是天经地义的事。政府还应该尽快对他们追责,不能因为晕倒就免除其责任,甚至觉得他们晕倒本身就是装的,是在逃避和对抗调查。 对于这件事,也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这些人倒是不反对调查,就是觉着调查致人出状况实属不该,当然这部分人并不认为那二人仅是晕倒,也不认为是仅接受正常询问就晕倒。他们对这种做法很是质疑,认为不能搞这样的有罪推论,应该是区别对待,嫌疑大的可以接受正常询问,嫌疑小的暂时不宜对其调查。只有极少数人,觉着为了几十万块钱,为了几台电脑,有些小题大做。” 楚天齐缓缓点头,“哦”了一声:“知道了,你休息去吧。” “还有这个,群众来信,就一封。”放下手中档案袋,刘拙转身出了屋子。 楚天齐没有立即拿起档案袋,而是脑中依旧在想着刚才的事。 刘拙获知的这些信息,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会传的这么广,毕竟才两天,而且还没有公开。那就说明,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传播开来的,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阻挠、迟滞调查,另一种就是故意作对、使坏。看来自己让刘拙下去调查是对的,自己应该采取一些防范措施。 当然,防范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尽快破案。这样自然就能分出好赖人,也能获知那六十万元的下落。今天已经是十月十八号,那些钱可是已经转出二十多天了。那些钱现在在哪?还有多少?毋庸置疑,越早破案对于追款越有利,现在已经拖的够久了。若是这些钱所剩无几或是干脆一分不剩,自己真没法向皮丹阳交待,也没法向广大师生交待呀。可却也急不得,现在着急不是出状况了吗? 不想了。挥去脑中思绪,楚天齐伸手去拿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了那封群众来信,信封上都注明着县长亲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