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名主要团伙成员逍遥法外,但整体来看,整个团伙已不可能死灰复燃,最起码在现有环境下不可能。 对于自己的转变,孙廷武觉得应该用“亡羊补牢”来形容,那么后半句就是“为时未晚”,楚天齐也应该能这么看吧。 在这段时间,还发生了管丽颖被打、楚晓娅被拦的事。虽然歹徒未说出“楚天齐”三个字,但孙廷武笃定的认为,二女被打绝对与楚天齐有关,绝对和楚天齐推行的作法有关。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孙廷武态度非常积极主动,只是歹徒太的阴险狡猾,在楚天齐帮忙下,才成功破案。 在当时快速浏览了这些事项以后,孙廷武觉得自己不应该被收拾,可这种突袭方式又该做何解释? 正是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孙廷武陪同了整个检查过程。万幸的是,在检查设施、与人员交谈过程中,楚天齐并未贬低自己,未在下属面前让自己丢丑。 在接下来的会议室里,孙廷武又担心了,担心楚天齐来个当众削脸。在刚听到前两句的时候,他的心便揪了起来,楚天齐可是明确告诉人们,不喜欢听报告,那还不是批评自己?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又不似批评。孙廷武的心情才放松了一些。 在那天的一个多小时讲话里,楚天齐自始至终都没批评到自己,都是对局工作的肯定,即使提建议也很委婉。别说批评局里工作了,根本就一次没有提到自己。想到这一层,孙廷武就感觉不对劲,可当时又没觉出具体是什么。 在那天楚天齐离去不久,孙廷武就明白了,明白了为何感觉别扭。其实对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对自己批评,向自己施压。 在整个参观、讲话期间,楚天齐一次也没提到自己,讲说局里工作也是使用“局班子”这样的模糊称谓,其实就是在淡化自己,弱化自己这个局长的地位。 想明白这点,孙廷武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就解开了。怪不得自己汇报“二麻杆”交待内容时,对方没有一丝夸赞;怪不得自己讲说打黑除恶成果时,对方那么冷淡,原来都是有说法的。而且在自己上午刚汇报完成果时,下午对方就来了个突然袭击,这其间能没联系? 在那天的整个参观过程中,其实楚天齐已经用他的方式表明了态度:对你孙廷武不满。首先采用突袭这种方式,就让人们形成“楚天齐要收拾孙廷武”的意识;其次就是弱化自己的地方,只字未提这个“孙”姓;而且对方还表示,以后要和大家多交流,要座谈,要小范围交流,这不是鼓励人们造自己的反吗? 当时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孙廷武简直气炸了肺:姓楚的,你也欺人太甚了,凭什么这么对老子? 生气归生气,可是冷静下来一想,面对楚天齐,自己根本没脾气。论职位,自己比对方低,还受对方领导。论背景,自己可没有部级的岳父。论警务专业,这应该是自己最拿手的,可却需要对方在关键时刻帮忙。 比什么?怎么比?这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那自己该怎么办?只有配合一途了。可你姓楚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按说我做的够可以了呀。 脑中搜索着过往的事项,重新审核着一些细节。渐渐的,孙廷武拢出了头绪,找到了原因。 原因是找到了,可要是按对方要求去做的话,那可就难了,关键这里边牵扯着别人呀。 没找到原因时,孙廷武只觉得难和怒,现在找到缘由,就变成难和苦了。一直难了两天,也一直苦了两天,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拿定主意。 “笃笃”,敲门声响起。 收起思绪,孙廷武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瘦子警察走进屋子。 这两天孙廷武见人就烦,尤其看见此人还加了个“更”字,于是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瘦子警察受惯了孙廷武冷脸,并没什么不适,而是直接到了近前,躬身道:“局长,向您反映个情况,重要情况。” “成天就一惊一乍的,什么也办不成,你能有什么重要情况?”孙廷武语气中满是不屑。 被对方如此训斥,瘦子警察并不觉着难堪,而是直接讲说起来:“我发现这几天那些人不对劲,好像要造反。” “造反?你这说的越来越没边了。”孙廷武皱起了眉头。 “真的。”瘦子警察身子往前探了探,“我就发现,自从姓楚的检查走了以后,他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分明就是想造你的反。” 孙廷武斥道:“哎呀,直接说具体事,别老是虚头八脑的。” “好好。”连声应承着,瘦子警察接着说,“在姓楚的检查完那天,有的人就反常,本来没什么事了,偏偏下班不走,而且已经连续三晚了。他们不但走的晚,而且来的还早,积极不行。另外,这两天里,他们经常下去检查,还找相关部门负责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