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主子的呼唤,文姑姑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夏侯音的身后,“容妃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呢?”那淡淡的声音,多了几分慵懒。 文姑姑敛眉,面无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回娘娘的话,皇上处理好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来看娘娘你的。” “你知道本宫的意思!”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夏侯音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文姑姑微怔,目光闪了闪,“方才奴婢瞧见那人走了,是往承辉殿的方向。” “好,很好!那本宫要的东西呢?”夏侯音敛眉,随即,文姑姑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锦袋,递到夏侯音面前,夏侯音接过来,拿在手心细细的摩挲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诡异,“你还真是有门路,这锦袋足以以假乱真了!” 夏侯音看了一眼文姑姑,眼底波光流转,谁也看不清她在盘算着什么…… 今日左右她心中不痛快,那就让一切来得激烈些吧! 敛眉,夏侯音缓缓开口,“本宫送娴妃娘娘的礼物呢?你可曾送到了?” 文姑姑目光闪了闪,“奴婢送到了。” “哦?她如何说?”夏侯音挑眉,似来了兴致。 “奴婢将东西送到长乐宫,娴妃娘娘虽素来是不争不抢之人,对皇上的宠爱,也是淡淡的,不苛求,不过,她能将那东西留下,便已经证明了,她的心中对娘娘给她的恩惠是有所期望的。” “是吗?”夏侯音呵呵一笑,“她只要有所期望就好,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她也是该为自己谋划。” 是夜,承辉殿内,靖丰帝听到暗卫禀报的消息,一张脸倏然沉了下去。 北策……去了柳莺殿么? “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靖丰帝看着那暗卫,急切的道。 “属下不知,北世子深不可测,属下担心行踪暴露,所以不敢靠近,再那之前,北王爷和夏侯公子也相继进了柳莺殿。”那暗卫面容沉静,如实禀报道。 靖丰帝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神色变了又变。 “夏侯御浅是容妃的弟弟,他去柳莺殿看看也算正常,北王爷那老不死的,现在怕还对容妃没死心,实在是可恶,可北策……”靖丰帝口中喃喃,北策进柳莺殿又是为了什么? 素来生性多疑的靖丰帝,脑中闪过太多的猜想,浑身散发的气势,也是越发的凌厉。 索性一甩衣袖,丢下案牍上摆着的奏折,大步走出了承辉殿,一路加快着步伐,朝着柳莺殿走去,一到柳莺殿,便听得屋子里传来一阵琴音,那琴音优雅婉转,隐隐之中含着思念…… 思念?他日日在她身旁,她琴音中寄托着对谁的思念? 当下,靖丰帝的脑海中浮现出北策的身影,一张脸越发的沉了下去。 大步走向门口,推门而入,屋子内弹琴的人听到这声响,那背影竟是流露出些微慌张,倏然停了奏琴的举动,下意识的起身,转身瞧见靖丰帝,目光闪了闪,似在掩饰着什么,“臣妾……臣妾参见皇上。” 夏侯音一连串的举动,让靖丰帝的眉心越发的皱了起来,心中的怀疑也在不断的扩大。 “怎么了?是朕吓到你了?”靖丰帝开口,声音不冷不淡,她方才就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啊! 夏侯音扯了扯嘴角,那张美丽的脸上极不自然,“皇上……臣妾……臣妾方才弹琴入了神,是臣妾没有来接驾,请皇上不要怪罪。” “入了神么?”靖丰帝走上前,伸手将那绝色女子揽入怀中,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宠溺,唇靠近夏侯音的脸,轻吐气息,“是朕的不对,惊扰了爱妃,你想让朕怎么补偿?” 靖丰帝说着,大掌已经抚上了夏侯音的身体,夏侯音却是眉峰一皱,半推半就的推搡着,“皇上……臣妾……” 倏然,靖丰帝的动作好似定住了,夏侯音抬眼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瞧见他脸色阴沉,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架琴下的锦袋上,心中一怔…… “皇上……”夏侯音神色越发慌张起来,扯了扯嘴角,“皇上,臣妾想好了,您该如何补偿臣妾了。” 转移他的注意力么?靖丰帝眸子眯了眯,心中疑惑更浓,深邃的眸子瞥了夏侯音一眼,那慌张,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啊! “爱妃,不急。”靖丰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