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知道她这个人,却是对她什么也不了解,那个女人隐藏得太深,已经深到让她心中觉得胆寒的地步,而自己的一切……却是被那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杜若卿身体一颤,好似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她一般,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闭上眼,杜若卿走到榻旁,虚软的坐下,一双眉峰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而走了出去的上官怜,却是在刚走到门口之际,正遇见安九和北策出了府门,准备上马车。 看到二人,上官怜心中下意识的一颤,浑身的防备了起来,匆匆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立即离开。 安九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脑中浮现出方才那形色匆匆的女子,眉心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那是谁啊?”安九随意问道。 门口的侍卫忙恭敬的回答,“只知道是卿王妃的客人,具体是哪家的夫人,倒是不清楚呢。” 卿王妃的客人? 安九眉峰一挑,卿王妃的客人,怎么看着有几分惧她们呢? 想到那卿王妃嚣张的样子,安九的眸光微敛眉,感受到北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安九回过神来,对上北策关切的眼,脸上随即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位夫人有些奇怪呢!” 北策敛眉一笑,一把将安九抱起,安九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双手勾住北策的脖子,在所有人的暧昧的目光之中,安九被北策抱上了马车…… 这一日,整个京都城内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热闹,以往,几个重要的府上,都会被邀到宫里去赴除夕宴,而今年,因为玉皇后和太子被废的事情,玉丞相府已经不在受邀之列,晋国公府早已变成了安府,豫亲王府在那日的刺杀之事手,已经被查封,而这五大府之中,就独独剩下了为首的北王府,以及排在最末的夏侯府。 夏侯音被封为容妃,整个夏侯府都鸡犬升了天,一时之间,在这朝中,成了炙手可热的家族。 甚至有人在想着,以皇上对夏侯音的迷恋,若是夏侯音产下一子,那这皇位继承人,怕也有人和宣王百里彦抢上一抢了。 几辆马车朝着朱雀门缓缓而行,以往,北策到了皇宫,第一时间,便是去长乐宫拜见娴妃娘娘,可是,如今长乐宫被一把大火烧了,娴妃也是疯了,被关在了凌霄宫里。 北策便带着安九往花神庙的方向走,花神殿前,北策拜了花神娘娘,那双眸子,又是多了几分悲伤。 “我母妃……当年就是在这里……”突然,北策的声音响起,让安九身体一怔。 这还是第一次,北策对她主动提起他的娘亲,十多年前便香消玉殒了的北王妃。 原来,她是在这里死的么? “她本就身子不好,那次宫宴,她进宫,本是拜花神娘娘,可却在这里突发疾病,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北策敛眉,那声音从他的口中徐徐传出来,让人的心中,禁不住生出怜惜之意。 “她……该会走得安详。”安九敛眉,握着安九的手,柔声安抚。 “我也不知道,当时太医说她是疾病突发而死,可母妃……母妃的身上一直带着药,母妃发病,便知道吃药缓解,我找了她的身上,那一次,竟是没有药,可……可母妃素来仔细,她断然不会忘记将药带在身上。”北策眉心微微皱着,走到一处案几上,随手将那案几上的玉笛拿在手上,放在唇边,那悠扬的曲子,便在花神庙里回荡开来。 安九听着那笛声,似在徐徐诉说着思母之情,看着那一抹白影,安九的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曲毕,安九才上前,靠在北策的怀中,“如今母妃看到我们在一起,看到我们如此幸福,必然也会为我们高兴。” 北策伸手,将安九揽在怀中,脸上终于浅浅扬起一抹笑意,母妃,若是你当真看得见,那定要保佑你的儿媳安九,一世安宁! 宫宴定在晚上,二人进宫尚早,趁着北策去见皇上之际,安九自己一人,在皇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可是,看似漫无目的,安九却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凌霄宫,今日除夕,娴妃在那凌霄宫中住着,必定是凄苦萧索,她去看看也好。 凌霄宫,距离冷宫不远,算是这皇宫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了,安九越是往这边走,越是感受到那风中袭来的凄凉,似乎连宫女太监,也不愿往这边走,一路上,凄冷萧索得很。 关于这凌霄宫,曾经流传着许多说法,据说,先帝的一个妃子,最喜欢凌霄花,更喜欢这空无一人的宁静,所以,当时先帝便在这冷宫的旁边,修建了这么一座宫殿。 据说,先帝将凌霄花种满了整个宫殿,很长的一段时间,先帝都不嫌这里偏远,日日都到这里留宿,凌霄宫,那个时候算是这宫中最繁华的地方,和旁边的冷宫,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