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进了院子,南溟留在了院子里,安九一人进了一扇门,屋子里,透着一股莫名的阴寒,视线之中,一个偌大的铁笼子,从地板一直往上,蔓延到了房顶,而那铁笼子之中,一个女子被铁锁锁着,衣裳虽然干净,可形容之间,依旧有些憔悴。 来人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似被惊醒了,抬眼看向来人,瞧见安九,那眉峰不由得微微一皱,随着安九的靠近,上官怜更是浑身都防备了起来。 “上官侧妃,在这里住得可好?”安九嘴角浅扬起一抹笑意,对上上官怜迎上来的目光。 上官怜冷哼一声,“安九,我既已经沦为你的阶下囚,哪里还有住得好的奢望?” “这话可就错了,上官侧妃心思聪颖,安九素来佩服,若是上官侧妃愿意,便是安九的座上宾,又哪里是阶下囚?”安九敛眉,意有所指。 上官怜不笨,安九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 “是怕这座上宾也是不好做的吧!”上官怜审视着这安九,想到这安九以前的懦弱好奇,谁又能料想到,那个懦弱好欺的安九,竟是性情大变,手段更是独到,“我一直在想,安九王妃对我兴趣甚浓,可仔细追究,却是不知道,我是哪一点惹了你的注意!” 若仅仅是因为百里骞谋乱之时,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吗? 一来,百里骞都死了,这安九没有必要揪着她不放,二来,若当真是因为百里骞的事情,此刻,她该是在天牢之中,而非北王府里! 安九隔着铁笼,看着上官怜,似想到什么,眸中颜色微暗,“上官侧妃心思慧黠,我很好奇,如你这样的人,会甘心为谁卖命!” 上官怜神色微怔,这安九的意思…… 仅仅是片刻,上官怜轻笑一声,淡淡的开口,“为谁卖命?我会为谁卖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能控制?” “那我想知道,上官侧妃在太子身旁蛰伏那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安九对上上官怜的眼,眸中的神色越发的严肃。 上官怜却也是丝毫没有松动,“荣华富贵!” “哦?荣华富贵么?那为何上官侧妃要为太子设一个局,将太子送上断头台呢?”安九眸子眯了眯,步步紧逼。 “那还不简单,那百里骞就是个废,为了一个女人,俨然不顾大局,自己弄掉了自己太子的身份,最后沦落至那般模样,你说,如果你是我,还会跟着那么一个人么?至于你口中说的什么局,我可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我希望太子谋乱,能夺得帝位,那样,荣华富贵,又都回来了,可谁知道,后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百里骞的死,可是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啊,倒是安九王妃你……若非你和北策,又怎会诛灭了百里骞的谋乱,说到底,百里骞是被你们夫妻二人送上了断头台的,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上官怜靠在铁笼上,形容之间,越发的悠闲。 安九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若没有你的不是,那你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呵,那百里骞实在是个可怜虫,身旁睡了一条毒蛇,竟然不自知,记得那日在刑场么?他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上官侧妃,你倒真是心狠手辣,一个女人,不是有着特别的目的,有怎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上官怜神色微闪,可仅仅是片刻,脸上又是那淡淡的轻笑,“丈夫?百里骞的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 安九蹙眉,看上官怜的眼神变了又变,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上官侧妃,说吧,你身后的那人是谁?” 上官怜身体一颤,身后的那人…… “什么身后的那人?”上官怜轻笑,不以为意的瞥了安九一眼,“你这般追着我不放,就是因为这莫须有的原因?” “莫须有?”她还要狡辩么? 安九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那椅子的把手雕刻着极其复杂的图案,安九坐在上面,手轻抚着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