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烧死鬼魃能下雨’管用啊!” 包世兴看着杜晓瑜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鞭打程锦绣毁程锦绣容貌他还有底气说自己没做过的话,那么“鬼魃”这一条,他是无论如何都摘不干净的,因为当初是他自己放出话说他走夜路遇到艳鬼,而那鬼是导致今年不下雨的原因。 在大魏朝,妖言惑众鼓动民心是大罪,他是镇长的儿子,当然明白这一点,可要是不这么说,一旦让程锦绣那个贱妇把他们父子的恶行捅漏出去,他们父子俩就得玩完。 杜晓瑜收回目光,看向林县令,“还请县令大人明察,包世兴掳走我姐姐是真,鞭打虐待她是真,妖言惑众更是真。” “杜晓瑜!”包世兴怒火直冒,“你凭什么污蔑我?” 杜晓瑜不理会她,依旧只看向林县令,“民女还是那句话,倘若县令大人不信,大可以去桃源镇随便抓个镇民来都可以证明民女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林县令大手一挥,吩咐衙役,“去通知李捕头,带着捕快去桃源镇请几个证人回来。” 包世兴一听真要去请证人,顿时慌乱起来。 传话的衙役还没走出去,外面就又急匆匆跑了一个衙役进来,“启禀大人,包镇长在大堂外求见。” 林县令皱皱眉,“请进来!” 包镇长也来了? 杜晓瑜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她刚才强行把鞭打程锦绣和程锦绣毁容的罪过嫁祸给包世兴,就是为了逼迫包世兴供出他爹包镇长来,没想到包镇长还真来了。 这对父子做过亏心事,这俩人要是当面对质,说辞肯定漏洞百出,到时候就不信林县令还看不出端倪来。 正游神间,杜晓瑜便听到包镇长走进来的声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苍老的声音响起,“大人明鉴啊,我儿世兴平日里光明磊落,不同流俗,怎么可能会做出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来,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包镇长说完,冷锐的眼神死死盯了杜晓瑜一眼,一张老脸表现得十分复杂。 杜晓瑜买下了大半个白头村的地改造成药田,这一年多以来给白头村带来的收益增长明显是往年的几个倍,他也因此得了林县令的夸奖,说要是再多做出点政绩来,就向上举荐他来县衙,刚好县丞一职还空缺,给他留着。 包镇长一直想往上爬,所以帮杜晓瑜办土地过户手续是一次比一次积极。 虽然因着杜晓瑜在白头村没有户口的缘故,那些土地都是以丁家名义过户的,但包镇长认定了杜晓瑜是个能助他政绩高升的福星,所以平日里见着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哪曾想自己一时贪花,惹上的人竟然跟杜晓瑜有关。 这种时候,包镇长也不管会不会得罪杜晓瑜这个小地主了,面子和政绩,自然是面子更重要。 既然是杜晓瑜先撕破的脸,那么也别怪他不讲情面。 “包镇长为什么会觉得是我陷害你儿子?”杜晓瑜问。 “我儿今天腹痛不止,急着去医馆看诊,所以让小厮把马车赶得急了一些,你杀了他的马儿阻碍我儿医治不说,还强行将他带到县衙来,我儿要是因为救治不及时丢了命,你就是蓄意杀人!” 林县令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还扯上蓄意杀人了? 杜晓瑜凉凉一笑,“镇长大人,您刚来,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刚才说的是你儿子妖言惑众,告诉镇民我姐姐是鬼魃,要活活烧死她的事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