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心里哼了哼,生分些才好呢,省得某个不要脸的得寸进尺成天想缠着她。 廉氏道:“要我说,咱们就算要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如爹娘先去镇上,我们先在这儿住一年,等阿福兄弟和妹子成了婚,我们再搬也不迟,否则这冷不丁地一下子让人搬出去,别人不知道,还当咱们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呢!” 杜晓瑜直接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可不就是心虚么? 廉氏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说的话,胡氏基本都会细想,大多数时候也都赞同,这次也一样,她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对着丁大庆说道:“当家的,我觉得老大媳妇说得有理,那就让他们先在这儿住到明年吧,再说,小鱼儿跟老大媳妇相处惯了,以后要有个需要帮忙的地方,用着也趁手。” 杜晓瑜哭笑不得,“我这儿那么多人帮忙,用不着嫂嫂操心的,你们要去,只管去好了,我让阿福哥哥跟着搬,至于旁人怎么说,咱们又何必想那么多?” 廉氏略有些担忧,胡氏也愁着脸,名声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就得臭,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正当众人焦灼不已的时候,丁大庆突然道:“行了,都别争了,老大,你带着媳妇在这里住到明年,毕竟咱们算是小鱼儿名义上的娘家人,若是都走了,那像个什么话,再说,这镇长之位不也是因着小鱼儿买了地我才能有机会坐上去的吗?若是一朝得势就将她一个人撂下,那我成什么人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这话一出来,大伙儿都不敢吭声了。 就连杜晓瑜都没再作声,默默与静娘对视了一眼。 去留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丁大庆夫妻先搬,丁文章夫妻带着儿子留下。 意见最大的杜晓瑜没敢反抗,要真反抗了,那才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后丁大庆亲自去县衙问了一遍,确认自己真的要继任镇长之后高兴得不行,丁二庆听到了消息,急匆匆来给大哥道喜,丁大庆让胡氏给他做了一桌好菜,把自己舍不得喝的竹叶青酒拿出来,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不知不觉就多贪了几杯,结果喝得醉醺醺的,一整天都没干活,被胡氏嘀咕了一下午。 丁大庆心头高兴,才不管胡氏怎么咕哝他,一觉睡到天亮。 虽是下月初继任,但搬家这事月底就得进行。 丁二庆带着儿子自告奋勇来帮忙。 杜晓瑜看得出来,丁二庆有自己的小心思。 毕竟丁大庆一走,以后就再也没有里正了,每个村会推举出一个村长来,丁大庆当了镇长,白头村的村长最有可能落到谁头上,不言而喻。 不过杜晓瑜对于丁二庆的这点小心思倒是不反感。 一来,白头村有个别刁民,非得丁二庆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才治得住。 二来,丁二庆只是喜欢往高处爬,并没有因此而做出谋害别人的事,是值得表扬的上进心。 丁大庆自然也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弟弟一大早过来献殷勤是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没说破。 丁家老宅里平日里看起来没多少东西,可真到了搬家的时候,光是桌椅板凳就占了一牛车的位置。 杜晓瑜眼瞅着不够,亲自去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