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知青点的人都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搞的特别积极。原本偷奸耍滑的人,现在每天都特别认真的下地干活。 挖土豆的时候,那可真是卖力。 就连弄荆条肥也没有人偷懒。 大队长跟大队书记看着卖力干活的知青,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移开视线。 “听说你们家二丫头处对象了?啥时候办喜事儿?”大队书记问大队长。 提起这件事儿,大队书记就生气:“这些知青一个个全都是花花肠子,想着能走关系,直接离开,到时候好留在城里。真是把咱们当傻子呢。” 大队书记提醒大队长:“老王,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别犯糊涂。到时候整个知青点的知青闹起来,你这个大队长也就做到头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一家子抬不起头来。” “我没那么糊涂。”大队长憋气。 他回到家就冲着媳妇吼道:“这几天不许让老二出去,她要是敢出去,我就把她的腿给打断。告诉你,你别阳奉阴违。我要是知道她出去过,绝对说到做到,当场打断她的腿。” “你这是干啥呀?”大队长媳妇红着眼睛说。 “你要是不想让她嫁不出去,就给我把人看住了。” 这事儿不止发生在一家。 其他人家里有闺女的,也都严防死守。 鹿小溪抱着孩子出来听到不少这事儿,就连林见鹿都竖起耳朵听八卦。 鹿小溪用红布给儿子做了一条肥肥大大的裤子,反正抱着是看不到里面穿着纸尿裤的。 她大大方方的把儿子抱出来溜达。 林见鹿这会儿能看清东西了。 耳朵听着,眼睛也没闲着。 他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看不得够。 原来,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在几十年前,竟然是这样的。 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上跟骨头的架子似得,皮肤晒得黝黑,穿着打着补丁的裤子。老太太有不少都裹着小脚,走路有点晃,但是腰背笔直,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斜大襟褂子,打了好几块补丁。裤腿儿用布条绑着,裤腿肥肥大大。 有老太太还笑着问:“这是你们家小子?养的可真好,白白胖胖的。” 鹿小溪就抱着儿子傻笑。 等林深回来,高高兴兴地跟林深说:“深哥,今天我抱着鹿宝出去,人家都说鹿宝长得好看。还说我们把鹿宝养得好。” 林深眼底带笑。 是她把自己孩子养得好,厉害也是她厉害。 “过几天,忙完了,我们去一趟镇上。”林深想到儿子满月还没有照片,打算补上。 鹿小溪咬着唇:“可是家里没有钱了。” 她还没把车票给退了呢。 “钱去哪儿了?”林深不动声色地观察鹿小溪。 鹿小溪硬着头皮说:“买票了。” “你是说你买的那张车票?我给退了。”林深就这么简单地把话挑明。 吓得林见鹿顿时瞪大眼睛。 他爸要跟他妈妈摊牌了吗? 鹿小溪吓的脸都白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深,深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放的地方那么明显,我不想看到都不行。”林深仿佛没发现自己把鹿小溪给吓到了,似乎真的很不在意地说,“而且车票上有日期,发车之前不退票,就退不了了。” “还有这事儿?” 鹿小溪真不知道。 她庆幸地说:“还好你把票给退了,不然就白瞎了二十多块钱。” “你也知道白瞎那么多钱?”林深趁着这个机会,决定给鹿小溪好好上一堂课,“鹿小溪,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回去的车票只有一张?” 鹿小溪紧张的张着嘴,看着林深不敢说话。 她不说,林深就这么看着她,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鹿小溪不敢说实话,所以半真半假地解释,“我想你回去治病,治好病再回来。” “你就不怕我銥嬅不回来?”林深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眼底全是痛苦。 鹿小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