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起身去门口端盘子,听沈月浅松了口气似的,“日子还长着,没什么好值得遗憾的。” 玲珑伺候着她喝了汤,附和道,“是啊,自怨自艾愁眉苦脸还是过日子,为何不让自己高兴些,大少爷纵然有了平妻,小姐您永远是明媒正娶的那位,等小少爷长大了,您在将军府站稳了脚跟,谁敢给您脸色瞧?” 沈月浅重新打量着玲珑,叹了口气,“不想你竟是如此心宽之人,说得对,谁都越不过去,我该知足了。我躺会,再拿些冰块来,屋子里太热了。” 玲珑称是,转身退出去时见门口站着一人,蹙了蹙眉,回眸,沈月浅阖着眼睑,并未发现有人来了,玲珑一直认为文博武和沈月浅是良配,眼下不尽然,大户人家要娶平妻要纳妾皆要等成亲后,文博武和沈月浅还没成事呢,平妻一事就闹得满城皆知了,迎上前,规矩地福了福身子,“大少爷,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来。” 玲珑心里,沈月浅是她的主子,沈月浅好她好,沈月浅不好她也难受,故而,并未像往常睁只眼闭只眼你。 文博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平妻一事他也是刚回京才得知,生怕她想不开做出折磨自己的事情来,还未回将军府便转过来瞧她,没想她倒是心宽,或许,从未将他放在心里,所以对他是不是有平妻才不会介意,问鲁妈妈得知她这几日平静无澜,文博武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 听着她的声音,沈月浅睁开眼,为免玲珑整理好的头发散了,沈月浅维持这个姿势躺着,目光再无平日的依赖,沉静道,“文大少爷,时辰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什么话还是明天说吧。” 她以为她和文博武会有一个好的结局,重生后,许多事情皆不同了,文博武的性子也和记忆中的不同了不是吗?她要护住自己的名声,光明正大的嫁进文家,为了她娘和小七,不该再叫人拿住把柄了。 文博武脸色阴冷得可怕,仲夏的夜里,他眉目森然,眼底像是结了层冰霜,玲珑心里犯怵,仍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身前,嘴唇打着哆嗦,尽量让自己的话利索完整,“大少爷,天色已晚,前些日子京中的谣言才消下,还请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文贵捂着嘴拽着手臂走了,玲珑拼死抵抗,可她一个女子,力气哪能比得上男子,不一会就被拖出了院子,耳边,文贵不停地解释,“玲珑姑娘,我家主子对你家小姐一片赤诚之心,平妻一事也是刚知晓的,你可别在沈小姐跟前乱说啊。” 军营出了事,主子一去就是好些天,好不容易今晚回来听说了此事急急忙赶来了,结果就听到玲珑和沈月浅的那番话,从小跟着主子,文贵清楚知晓这次主子是真的动怒了,他觉得主子心里宁肯沈小姐气得茶不思饭不想也不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没有期盼就没有恨,他家主子做的一切都打水漂了吗。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沈月浅心里有些害怕,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着装,月白色的寝衣半遮半掩露出里边肚兜的绳子,沈月浅紧了紧衣衫,面上强装镇定,闭上眼,索性不去管他,她不说话,他总该会走的吧。 沈月浅心里想着事,听得旁边一阵动静,一股冷风蹭蹭往脖子里灌,夜里的风带着丝丝热气,沈月浅不至于以为文博武开了窗户,睁开眼,但见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峻地望着自己,晦暗如深。 “你觉着平妻一事是我的意思?”文博武浑身疼得厉害,两世交付真心,她就这么看自己?若非来得巧合,竟不知她还是个满足的,将军府大少夫人的位子就让她满足了。 见他黑曜石的眸子好似一汪死潭,深不见底,棱角分明的脸尽是怒气,沈月浅不知他有何好生气的,扭过头,仍旧一声不吭,眼角又莫名的湿润。 平妻一事是不是他的意思有什么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的意思谁敢拒绝,上辈子宋子御想娶平妻,这辈子文博武也是,或许就是她的命,她认了,为了还文博武一世恩情,哪怕他不喜欢自己,两人相敬如宾也好,消了上一世对他的愧疚,也好。 文博武心里跟针扎似的难受,伸手拧过她脸颊,见她眼角挂着晶莹,一时一怔,正欲抽回手,就听她说,“你高兴就好。” 你高兴就好,文博武的手不自主微微颤抖,两世了,她果真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好的报复,就在沈月浅以为他会松开的时候,身子一轻,天旋地转地被扔在床上。 褥子撤了,凉席一片冰冷,他动作生猛,随着她落在床上,还伴随着一声布料的撕裂声,沈月浅心里害怕,头晕目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