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推开他的手,文博武却拉着她不放,“别闹,我松了手你又该摔倒了。”两人旁若无人的蜜里调油,旁边妆娘子拧眉,顾不得尊卑,提醒文博武道,“大少爷快收拾一番,让玲芍伺候少夫人,敬茶不能晚了。” 文太夫人和太后关系好,定是十分注重规矩的,宁氏乃宁国侯府嫡女,从小耳濡目染,敬茶一事哪能耽搁,可少夫人眼下的情形,别说走路,站都站不稳,这点确实难做。 文博武知晓现在说什沈月浅都是不会信的,自己去屏风里边整理好衣衫,然后接过玲珑端来的茶,簌了口,之后亲自服侍沈月浅,见她坐在椅子上面露痛色,抱着她,只让玲珑随意给她盘了个发髻,这时候,宫里的太监已过了二门,文贵在屋外禀告,声音洪亮如钟,“大少爷,宫里的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请您和少夫人进宫呢……” 文贵扯了扯嗓子,又通报了一声,这时候,院门口人影攒动,随后又纷纷散去。 公公到长寿院,见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唯独不见昨日刚成亲的文博武,“洒家给太夫人请安了。” 文太夫人常在宫中走动,对皇上身边的宫人自是面熟的,虚扶了下手,“公公怎么来了?” “皇上好些时日没见着博武将军了,今日休沐,想让博武将军陪着下棋,忆起博武将军府新婚,这不,差洒家来一趟,请博武将军和夫人一道入宫吗?”公公态度甚是谦和,文太夫人心里为博武受皇宠而高兴,脸上挂着笑,“快去和大少爷说声让他带着少夫人进宫,今日敬茶改到明日。” 给旁边的谭嬷嬷使眼色,后者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递给公公,“多谢公公走一遭,老奴送你出去可好?” 将军府出手向来大方,公公满脸喜色,又给文太夫人躬身施礼,之后才随着谭嬷嬷走了,路上谭嬷嬷问了两句,公公有问必答,转回来时遇着文贵让门房的人备马车,谭嬷嬷不疑有他,回屋和文太夫人说了,“公公说没什么事,皇上心血来潮念着大少爷呢。” 齐氏心里不以为然,新妇成亲不来敬茶,其中有什么猫腻谁又知道,可也不敢当面说出来,走出长寿院和裴氏咬耳朵,“我看着指不定是昨晚小两口折腾得狠了找皇上当借口呢,成亲之日哭哭啼啼,之后不给长辈敬茶,博武媳妇真是个狠角色呢。” 裴氏只是笑笑,不说话,齐氏觉得没趣,她心里巴着文博武娶个小门小户,可又偏偏是沈月浅,小两口关系一般就算了,如果关系好,当年刺杀一事,她算是将两人都得罪了,以后想要从沈月浅那边套点文博武的消息只怕都是不能了。 文博武住的是雅筑院,左侧拱门外事是一片院子,连着侧门,文博武没让人跟着,抱着沈月浅从侧门上了马车,比起侯府的马车,这辆马车更宽阔更富丽堂皇,沈月浅发现垫子上又垫了两层褥子,望着文博武,心中充满了暖意。 “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昨晚她累得不轻,眼角一圈尽是黑色,还肿着,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似的,文博武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让文贵驾马。 沈月浅真的是又累又困,阖上眼,立即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荷花色的帘帐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侧目,文博武靠在靠枕上,手里捧了本书,目光温柔,她不由得也放松下来,“不是说去宫里吗?”怎么又跑到床上来了? 文博武斜着眼,替她掖了掖被子,“宫里无事,左右祖母说明日再敬茶,不如找个清净的地方好生补一觉,还睡不?”本来他想问的是身子还痛不,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那里伤得那般重,肯定还痛着的,问了她只怕又该抱怨自己孟浪了。 沈月浅看了眼外边,惊呼出声,“下午了?” 出门的时候天还早着,一闭眼就是下午了,沈月浅撑起身子,全身痛得厉害,文博武见她吃力,忙伸手扶她靠在自己胸前,昨晚到后边他也累着了,可身子累,心却仍沸腾着,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让文贵传膳。” 隔着屏风,文贵领着人站在门口,他一个人一道菜一道菜的往桌上摆放,完了,恭顺地提醒了句,退到门外,顺手关上了门,没吃过猪□□贵也知晓今日大约是个什么清醒,主子叫少夫人折腾得下不了床,拿皇上当掩护休息呢。 只怕也就将军府的人信以为真了吧。 齐氏从昨晚一直让人守着雅筑院,早上她去长寿院还特意让丫鬟去看着,敬茶这日要是沈月浅迟了可是没脸面的事,不成想下午丫鬟来回禀说未看见大少爷和大少夫人出院子,齐氏来劲了,去宫里果真是借口,实则偷偷躲在屋子里睡觉呢,她就说嘛,文博武都二十岁了没开过荤,一开荤哪儿控制得住? 她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