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承认了?”杜家威胁文家不过向皇上投毒,荀谦自己是不相信的,偏生文博武执拗,说当时文战嵩身边小厮不见踪影,总要给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交代,洗清文家身上的冤屈。 文博武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说起,皇上没注意他的反常,自顾道,“先皇中毒一事已经有了定论,朕派人去前禁卫军统领搜出了不少东西,原来是他看城西事情败露,杜家再不动手会就迟了,自作主张收买了太医院的太医,明日早朝朕会还文家一个清白,可还有事?” 说起来,文博武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宫中动乱之后又是继位的事,到处都要文博武帮忙,荀谦心中过意不去,“朕虽然封赏文家,你还没回过,今日无事,你先回去吧,记得和文夫人说声大皇子满月的事情。”洪素雅生孩子坏了身子,太医说要调养几年,满月的事情还要内务府盯着,荀谦想着沈月浅和洪素雅关系好,来宫里陪陪洪素雅,指不定对她身子有好处。 “微臣明白。”既然新皇心中有了决断,道让文博武省了力气,“二弟派人来信说皖南那边,郭副将越俎代庖,多年前开始瞒着淮安将军操练兵马,和杜家一行人勾结,且和当地府衙沆瀣一气,皖南的确的赋税是京都的三倍,百姓民不聊生……” 照理说,文博文只是去皖南查郭柯的事情,府衙那边不该他过问,可文博文既然提出来了,文博武自然要和荀谦说清楚状况。 荀谦脸色一沉,郭柯连同皖南巡抚的事情他已经收到消息了,且之前派去的人也是被郭柯暗杀的,荀谦哪咽得下这口气,“你通知一声,务必让郭柯活着回京,朕倒要看看郭柯到底何许人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郭柯这个人,太子也只是听过名字,并不知其为人,一个副将敢爬在淮安将军头上作威作福,荀谦沉声道,“博武,你看皖南那边的事情真的是郭柯一人连同巡抚所为?” 淮南将军管治皖南多年,期间回过京城,真被人架空了权势怎么会不提出来?就他所知,淮安将军性子可是个暴躁的,管束手里的人很有一套,不像是随意被拿捏住的住。 文博武明白新皇心中忌惮,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中情绪,“皇上,如今朝堂人心不稳,皖南的事情等淮安将军回京后再说吧。”文博文信里没有明说,不过淮安将军估计是不太好了。 荀谦了然,他刚继位,什么都要靠证据,只靠片面的怀疑断章取义,只怕会失了人心,“朕心中明白,你先回去休息两日吧,之后朕还有用你的时候。” 朝廷安稳下来,就该琢磨去皇陵的人选了,七皇弟提他愿意前往,荀谦心里不愿意,他刚被赐封成恭亲王,不管什么原因,恭亲王都不是离开的时候,否则,旁人只会说他没有容人之量。 文博武跪拜后离开,他确实好几日不曾回府了,宫里事情多,皇上有意让他暂代禁卫军同龄一职,文博武拒绝了,功高盖主,权大压人,文博武不想让皇上忌惮文家,眼下悄悄退隐正是好时机。 从孙思妍来过一趟,沈月浅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大皇子洗三宫里没有大办,沈月浅将三个孩子没有穿过的衣衫请人给皇后娘娘送去,每日照看孩子外,沈月浅要核对铺子的账册,禁卫军拿她手里的铺子说事,沈月浅心中多少害怕,她的嫁妆铺子和文家扯上牵连,沈月浅担忧之后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掌柜的站在边上,之前京城动乱,他收到玲珑消息就将上上下下打点好了,还好柳暗花明,掌柜的看着沈月浅双手噼里啪啦划着算盘珠子,心里觉得可惜,“大少夫人,铺子最近收益好,您便是想要卖了,也可以重新开家脂粉香料铺子……”铺子好好的,收益也多,掌柜的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将铺子做得如此体面,得知沈月浅要将铺子卖了,心里不免遗憾。 账册基本没有问题,沈月浅翻开每本账册的最后边,粗略的算下来,确实没问题,抬起头,视线落在修葺一新的院子里,“你帮我看了这么多年的铺子,不觉得累了?” 沈月浅不想铺子和文家有关,才萌生了这个念头,铺子卖了,之后再寻其他的也是一样,隐秘一点就好。 掌柜脸上堆满了笑,比菊花还灿烂,“老奴怎么会不累?可打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清闲,越累心中越舒坦,久而久之都习惯了。”铺子生意好,会遇着上门找茬的,也有收买了客人故意败坏铺子名声的,掌柜的咬咬牙挺过来了,慢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