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感叹胡家的事情。” 赵文强端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杯茶。 “胡家又咋了?把五月五出生的娃丢了还是溺了?”黄氏好奇的问道。 “放屁!你要是王氏,能把自家好好的男娃丢了或溺了,说话不长点大脑。”赵文强瞪着她喝道。 黄氏一噎,气闷的回瞪,“你这死老头子,咋这么打比方,那五月五的娃不都这样处理的么?就算不忍心,可也不能让全家陪着倒霉吧。”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人家胡家没那么傻,找到了最恰当的方法。”赵文强喝着茶感慨。 “……”黄氏恼怒地嗔了他一眼,自家人说话摆什么谱,话还说一半留一半。 赵文强看老婆子脑了,这才把胡家的做法告诉了她。 “这,真的有用么?”黄氏疑惑。 “怎么会没用,那可是空悟大师,多少高门大户都排着队想参拜呢,胡家要是没门路,还不一定能见得到呢。”清延古寺的空悟大师在圳安县,乃至整个省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师,胡家想让空悟大师亲自替婴儿批命,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赵文强看热闹的心态,在第二天如数瓦解。 “你、你说啥?” 一向甚有威严的村长竟都磕巴起来。 眼前的挺健的汉子,脸色红润目光炯炯,除了笑容带着几分憨实,哪还有原来卑微怯弱。 “你家要办文武学堂?村里的娃都能免费上学习武?”赵文强不可置信,胡家才刚刚脱离贫困,竟这般大张旗鼓耗费重金的建学堂,而且是免费的。 “是呀,村长,我们家都商量过了,在河滩上修建两间校舍,聘请一个教书的夫子,一个教武的教习。”胡长贵镇定的照着珍珠的意思娓娓道来。 他已经跟老爷子老太太和大哥都商量过了,三人倍感吃惊,第一个浮现的念头皆是,这得花费多少银两?胡长贵把费用大致算了一遍,两间校舍约莫一百两左右,请的教习和夫子都一个月一两,外加固定分量的米粮,零零碎碎加起来其实不算太多。 七岁至十二岁的男娃都可以免费上三年学堂,勤奋有天赋的学生得到夫子或教习的认可,可以适当延长上学的时间。 赵文强惊楞半响,心情猛地澎湃起来,胡家在望林村建成学堂,而且还免费招收村里的男娃上学堂,那几年后,整个望林村或多或少的能出几个走仕途路的男娃,虽说未必真的能考取功名,可是,望林村的名声自少能得到质的飞跃,而作为望林村的村长,声威也将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于民于己都有好处,胡家自身的名声也大有裨益。 好的名声,谁也不会嫌多。 “教书的夫子与教武的教习胡家自会聘请,赵叔,等校舍建好,村里的动员就靠你了。”胡长贵把话都说清楚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珍珠让他与村长交涉,他笨嘴拙舌的,生怕说错什么,还好,都交代妥当了。 虽说可以免费念书,但是真的要送孩子念书习武,未必所有人都会响应的,读书识字一直被老百姓推崇没错,可半大的男孩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力,土里刨食的农民宁愿让孩子脚踏实地的干活种地,而不是好高骛远的花费数年去博一个遥不可及的未来。 所以,真正能上去学堂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孩子呢。 赵文强心中似有所悟,“长贵,你放心,这是惠泽村民的大事,等学堂建成,赵叔定然让适龄的娃子都去学堂上学。” 胡长贵却忙摆手,她闺女说了,上不上学堂,由村民自行决定,不强求,只是过了今年的报名,那就得等明年再报了。 赵文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明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