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透这世间。” 珍珠走了过去,从王氏手里接过小婴儿。 “奶,她叫什么名字?” “说是在草丛里捡到的,所以老丁头给起了名字叫小草。”王氏笑出了声,都说起个贱名娃好养活,可这也太随便了吧。 小草?嗯,挺好的,经得起风吹和雨打,哈哈。 趁着王氏去洗漱的空档,珍珠给小草喂了点掺了空间灵泉的温水。 六个月的小婴儿依旧瘦瘦小小,肤色比普通的婴儿黑上不少,如果小草是个男孩,那她的父母也许就不会把她丢弃,在这重男轻女的年代,被遗弃的女婴比男婴多上数倍。 小草是可怜的,同时又是幸运的,生活在那等自私无情的父母膝下,以后的日子说不定更为艰难,被城隍庙收养,虽然物质上的生活不见得有多好,至少有地方遮风挡雨,没人打骂,吃穿不愁。 翌日一早,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珍珠目送四个小娃进了考场后,让罗巢驾着马车去了锦绣坊。 清晨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锦绣坊内,亦是空空荡荡的。 站在门前迎客的伙计,看到马车停在门前,忙笑着哈腰上前。 罗巢把马车的缰绳递给了伙计,跟着走进了绣锦坊内,少爷叮嘱了,胡姑娘出门在外,一定不能让她离开护卫的视线内。 绣锦坊的伙计依旧热情洋溢,脸上挂着温和不失礼节的笑容,“这位小姐,请问想要看什么布料?小店布料的品种花色齐全,圳安县内最时兴的细棉绸缎,小店通通都有。” 珍珠微微颔首,走到堆放棉料的柜台旁,色泽鲜亮的细棉布匹占了大半个柜台,质地厚实颜色略沉的粗布安静的摆在了另一边。 她直直走到白色细棉前,“这个要两匹,这个、这个、这个各要一匹。” 两匹白色细棉,给孩子们做贴身的里衣,一匹杏黄、一匹浅蓝给小姑娘们做春衫,一匹绛紫给老人们留着。 伙计喜笑颜开,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小姐,如此干脆利落,布料整匹整匹的买,虽然细棉没有绸缎贵,可是整匹的利润也不少,他快速走到柜台前把珍珠指的布匹捧了起来。 珍珠走到粗布柜台前,一、二、三……七、八,数出了八匹粗布。 黑、灰、蓝、青、绿、紫、黄、红,大众的颜色都选了一匹。 城隍庙的男子多数要干活,粗布比细布更耐磨耐摔。 伙计一张脸乐得见牙不见眼,哈着腰小心陪着笑脸,接这么一大单子,足够顶几天的销售份量了。 罗巢看着伙计捧着高高摞起的布匹,嘴角不由抽动,这胡姑娘也太能买了吧,一次买十几匹布料,得缝多少件衣裳才穿得完。 开门大吉,一早就有大主顾光临,绣锦坊的掌柜笑眯眯的算了好价钱,主动把零头抹了去。 珍珠结了帐,伙计们就捧着布料,给她送到了马车旁。 罗巢帮着依次摞好后,珍珠正打算上车。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从街道另一边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破地方,青楼的姑娘都差强人意,唉,昨夜那个凤薇,那样普通的长相也好意思称花魁,啧啧,乡下地方就没见识,还好,身段不错,胸大腰细臀巧,滋味不错。” 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浑浊与猥琐。 珍珠脸色大变,忙微微侧身,避到马车一侧。 罗巢虽然长了一脸络腮胡,心思却不马虎,见珍珠一脸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忙绷紧了身体,留意起附近的情况。 “……大少爷让您负责人参的事情,您也得上心点不是,事情没办好,回去可没好果子吃呀。”另一个声音说道。 “呸,大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