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些个奴才了。 “格格,药好了,赶紧趁热喝了吧。”墨玉将药碗举到了耿宁儿的跟前。耿宁儿接过药碗,娥眉微蹙,脖一扬就将那些个苦汁子给灌了下去。拿过绢子压了压双唇,耿宁儿忙向嘴里扔了几颗酸梅子,轻叹道:“这苦汁子还得喝到什么时候?” 墨玉笑着接过耿宁儿递来的瓷碗,置于桌上,“格格您的伤什么时候好利落了,什么时候王爷就不会特意嘱咐奴婢给您送药了。” 因着墨玉刻意重读了特意二字,耿宁儿便挠她的痒,笑意盎然的道:“叫你编派我,叫你编派我。” “哈哈……哈哈……,格格,您、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奴婢知道错了,哈哈……”墨玉忙闪躲着,一面求饶道。 “知道错了?”耿宁儿喘着粗气,笑着瞧着身前的墨玉,停了手。“奴婢错了,奴婢知晓是格格您臊啦。” “嘿,墨玉。”耿宁儿就势又要来过,墨玉忙讨饶道:“好了,格格,奴婢不闹您了。如今,王爷待您那是极好的,奴婢瞧在眼里,这也是替您开心啊。” 听到这儿,耿宁儿反倒是敛了笑意,静了下来。若说胤禛当下如此对待自己,确是不薄了。可经过北树林的事情,她有幸大难不死,如今的她已经没了那份心思。经历了两死两生,她的心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恨! “格格……” “行了,这话头就过去吧,我不想再提及此事,以后,你也莫要再提了。” “是。”墨玉恭恭敬敬的收拾好小桌上的药碗以及酸梅子,就退出了大帐。临出帐前,墨玉还是停下了脚步,深深的望了一眼耿宁儿。格格自打北树林回来后,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卧在榻上,耿宁儿静静的看着《千金方》。只要胤禛不在,耿宁儿便会拿出空间内的医书来瞧,也算是另一种解闷的法子。正当她瞧的入神之际,墨玉匆匆的进了大帐,走到耿宁儿的声旁,唤道:“格格……。” 耿宁儿仰首,看着一脸凝重的墨玉,起身将书搁在小桌上,“何事?” “方才奴婢去领您的午膳,瞧见一宫女在您的食盒附近鬼鬼祟祟的转悠。正想询问之时,那宫女却慌慌张张的跑走了,所以奴婢担心这吃食……”将手中的食盒拎到耿宁儿眼前,墨玉满脸的担忧。 耿宁儿瞅了瞅眼前的红色食盒,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寒笑。到底还是不肯消停啊!那就瞧瞧到底是谁玩转了谁! 示意墨玉将食盒里的吃食摆在桌上,耿宁儿又向墨玉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耳语道:“可瞧见脸了?” 墨玉摇摇头,贴在耿宁儿的耳边,小声回道:“不曾瞧见,正巧着背朝着奴婢,所以……” “嗯,这事儿莫要声张出去。”耿宁儿边说边抬手从头上拔下一个银质镂花底托着一个粉润的粉玉银簪来。捏着银簪,在青花瓷盘里随意的戳了几下,簪子微微的变了颜色。 “啊,有……” 耿宁儿忙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墨玉一见,慌忙的用双手捂住了自个的嘴,将那个毒字吞回了肚里。 耿宁儿捏着银簪不停的在汤碗里搅动着,嘴角的寒笑更浓。上次的事不过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只是想告诉完颜氏,她耿宁儿并不是个软柿子,其实也是想借着她给宜妃传个信儿罢了。北树林的事儿她可是清楚的很,若是宜妃她肯就此罢手,她便算了,毕竟胤禟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如今看来,甭管是宜妃的意思也好,还是她完颜氏不肯就此罢休也罢,总之她是不会再顾念谁的情分了,扳不倒大的,这小的却是逃脱不掉的。 “格格,这是有人要毒害你,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去。” 耿宁儿拉住正欲向外奔去的墨玉,向她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筷子,用起了她的午膳。 “格格!”墨玉吃惊的看着耿宁儿,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夺去她手中的筷子,好阻止她继续下去。可就在她的手碰到耿宁儿手的那一刻,墨玉顿住了。瞧着她那绚烂的笑靥,墨玉忽的觉得背后一阵阵冷风吹过,竟使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缩脖吞了吞口水,嘴唇微微的抖着,墨玉小声的询问:“格格,您这是……” 耿宁儿继续用着自己的午膳,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到此,墨玉终于明白了主子的想法,这脸上的忧色瞬间变成了疑惑之色。俯身贴在耿宁儿的耳边,小声嘀咕道:“格格,我们在自己的大帐内,您为何不把东西倒了?反而要以身犯险呢?” “你觉得她们敢在御膳房的大帐动手,就不会监视我们大帐内动静?戏要做足才会好看。” “可是格格,您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身子不当一回事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