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忧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就一直横在心头,惴惴地难受着。 “你……”这个习惯了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连措辞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甚至在开口后,发现寻找出适合的后续措辞也变得有些艰难了。 “你还好……” “你一定想我这么回答你!”病床上的戚楠突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像往常一样的鲜活了,而不再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噗,容容,你是不是想我回你‘帅哥’?我就知道你的心中肯定住着一个自恋狂!” 容呈:“……”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梳理出了一点—— 他被耍了。 得出这个已经很明显的结论,他连表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摆了。 “生气了?”戚楠从病床上坐起来,这个动作她做起来有点困难,是的,相比较于她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脑部伤,她的脚伤更重。 戚楠认为这是某个体重超标的女人直接压着她的右腿,两人一起滚下楼的缘故。 好吧,体重超标是她的恶意抹黑,但那女人整个人压着她滚下楼却是不掺假的事实。 因为右小腿骨折,她起床的动作费了一番功夫。 纵然气恼,容呈却终究见不得她难受,冷眼旁观不过一分钟也就软下来,他俯下|身扶了她一下。 “容容,你别恼我。”戚楠就势靠着他的肩,叹道,“我刚才以为我在做梦呢。” 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来,只是小腿骨折,这其中幸运分占了多少,她心头跟明镜似的。 戚楠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害怕,她并不惧怕死亡,她只是……不舍得。 只有拥有了深深眷恋着的人才会变得这么瞻前顾后,变得有点像个胆小鬼。 就像此时的她这样的胆小鬼。 “我一度以为我在做梦呢。”戚楠靠着他的肩,蹭蹭,道,“当然,我不认为我见不到你了,老天欠着我呢,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它给我的少得可怜,它亏欠了我二十年,怎么也不会一直对我吝啬下去,所以它让我遇见了你。只是……” “它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它可不喜欢像我这样心底阴暗的人,所以,它想给我一些考验。”她笑容里藏着庆幸,她说,“容容,我以为我没那么快见到你。” 容呈浑身一颤。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以及她的声音都在自己能够感受到的范围以内,这让他的心中涌上了一种难言的感动。 他任由她靠着自己。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慢慢地,容呈发现枕着自己的人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缓。 她睡着了。 同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 医院的空气似乎永远比别处要冷寂几分,但这间病房却有点冷寂过头了。没有医生,没有探望者,甚至连护士都在例行检查完后离开了。 容呈似乎是第一个走进这间病房的“探望者”。 裹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仿佛很惧怕脚步声,他的到来显然引起了她的恐慌,她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被子里,身体团成一个鼓鼓的小包,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包。 容呈的目光落在那团小包上,淡漠地扫了一眼,又静静地收回。 他仿佛只是为了过来看看,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