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杉颔首,捏紧了毯子。 女人对她的戒备不以为意,莞尔道:“他上班去了。” 涂杉问:“北辰呢?” 女人口气轻快:“鬼混吧。” 涂杉:“……” 涂杉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会来的呢……” “我?”女人指指自己:“我受人之托过来当保姆。” “什么?” 女人走向厨房流理台,从搁上边的塑料袋里取出一杯豆浆,一盒蟹粉小笼,玩笑道:“小姐,您的早餐都在这了。” 隐约意识到鬼哥哥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涂杉手忙脚乱下床,口齿不清:“不、不用的。” 女人笑起来:“他买的,别客气。” 涂杉只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谢谢,我马上就走。” 她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眼光乱瞟,寻找自己的小裙子,嘴里还哆哆嗦嗦解释:“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有一个人在场,北辰,他可以作证的。” 女人看着她,隐隐发笑:“我知道。” “你不要生他气。”鬼哥哥是个超好的人,她在心里补充。 女人不再戏弄她:“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资格和他生气?” 涂杉讶然抬眼。 女人看着她,眼神温和:“你快去洗漱吧,然后把包子吃了,送走你我才好跟他交差。” 涂杉咬着小笼包,女人又回了洗手间。 刚开始的水声又跑出来。 涂杉好奇,快速嚼了几下,咽下去,就跑去了卫生间门口,眼巴巴朝里望。 女人拧干手里衣物,丢进了一旁空盆里。 涂杉认得那件衣服,是鬼哥哥昨天穿的黑色t恤。 女人注意到她,瞥来一眼:“看什么?” 涂杉手指扒着门框:“你不是真的保姆吧?” 女人失笑:“当然不是了。” 涂杉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要给他洗衣服?” 女人理所当然回:“因为我在追他啊。” —— 涂杉心不在焉回了寝室,上午没课,只有袁欣起了床,其他两个还在呼呼大睡。 见她一夜未归,袁欣还有点担心,小声问:“你昨天去哪了。” 涂杉抓抓头发,撒谎:“去一个lo圈朋友家睡觉了。” 袁欣不再多问。 涂杉坐回书桌前,摊开手账本,想写点什么,却发现大脑空白。 她瞄到一边的彩笔,一整盒,三十六个颜色,有序排列,丰富缤纷。 她想起了彩虹。 涂杉打开微信,聊天记录里还有鬼哥哥用来安慰她的那首歌。她把本子阖上,揭开笔电,上网搜索这几句歌词。 并不是什么流行名曲,没有百科介绍,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相关网页。 但涂杉还是在茫茫页面中找到了一些信息,去年反同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时,青城本地地下乐团bnr曾在知名酒吧公演中唱过一首他们的自创歌曲,《彩虹》。 “太阳很寻常, 月亮很寻常, 星星也很寻常, 人们会向彩虹投去惊奇眼光, 大多还是因为他漂亮; 肉体在流浪, 灵魂在流浪, 我们也在流浪 此生如若不在奔向归宿的路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