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简珞瑶的下意识的担心:萧长风是进宫向圣人请罪去了的。 虽然长顺早上替萧长风告了假,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做给百官看的,萧长风究竟为何错过早朝,圣人最清楚不过。与其蒙混过关,乞求圣人不在意,倒不如主动请罪,也能让圣人瞧见他的诚实。 难道萧长风请罪请得圣人大怒,李成过来宣判处罚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简珞瑶出去后瞧见对方一脸笑意的样子,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但她也万万没想到,李成竟然是特意给她送圣人赏赐来的。 是给她一个人的赏赐。 简珞瑶再淡定也不免受宠若惊。 她受过圣人三次赏赐,一次是指婚后太后宣她入宫,另一次是拜堂成亲当日,第三回是成亲第二日入宫请安——这三次的赏赐,圣人都不是无的放矢,今日她是真看不懂了。 只可惜萧长风也没回来,简珞瑶领了赏,本想拉了李成隐晦的打听一二,当真不是圣人处罚了萧长风,所以给她一个枣子平衡一下? 但李成仿佛看不懂简珞瑶欲言又止的表情,只端着笑脸道:“万岁爷的心意已带到,奴才就不多留了,还要回宫复命,睿王妃告辞。” 对方是圣人跟前的红人,别说笑脸相迎了,就是他破口大骂,简珞瑶也不能与他计较,得罪了他,谁知道什么时候在圣人跟前摸黑她几笔?因而,简珞瑶也端着笑脸,亲自将人送到了院门口,又叫管家代她将李成送出大门。 萧长风确实没赶上李成的速度,因为他顺道去后宫向淑妃请了个安,虽说得了圣人的准许休息一日,还是去礼部衙门转了一趟,这才回王府,正好遇到管家热情的将李成送出门,萧长风也惊讶了一下,下马道:“李公公。” “奴才见过睿王爷。”李成行了礼,知道萧长风的疑虑,也不等他问,主动回答道,“奴才奉万岁爷之命,给睿王妃送赏赐来了,如今正要回去复命,就不多留了。” “公公正事要紧。”萧长风做了个手势,让李成先行一步了,随后才将马缰扔给身后的随从,大跨步进了大门。 ******************************************************************************** 长春宫内,元贵妃歪在榻上,脸色阴沉的道:“林姑姑,你可打听清楚了,昨儿万岁爷为何也凑那个热闹,派人去给萧长风赏赐?” “打听清楚了。”林姑姑沉声道,“当时万岁爷在慈宁宫,大前日睿王妃不是去慈宁宫请安了吗?想是跟太后说了这事,太后也偏就记下了,当着万岁爷的面叫岑姑姑选礼物,万岁爷素来大方,这个时候哪能当没听见?” “本宫猜得果然没错,又是那老不死的给本宫作妖!”元贵妃气得一拍桌子。 “娘娘息怒!”林姑姑忙捡些元贵妃爱听的话劝道,“万岁爷和太后赏赐了又如何?昭阳宫那位正经母妃半点动静都没有,都知道还是大前日与睿王夫妻不欢而散闹得,满宫的人谁不笑话?睿王妃再得万岁爷和圣人喜欢,都只是一时的,讨不了正经婆婆的欢心,迟早窝里斗。” 说到这里,林姑姑笑了:“奴婢看这把火已经要烧起来了,万岁爷、太后以及睿王越喜欢这位睿王妃,昭阳宫那位越无法忍,娘娘就等着看戏罢。” 元贵妃轻哼了一声,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又问道:“听说萧长风今儿错过了早朝?” “前边传过消息来了,虽说睿王府派人告了假,但据说是因为昨夜睿王留了安王和诚王喝酒到深夜,这才迟了早朝,安王和诚王反倒正常上朝。” “昭阳宫那贱人教出来,果然跟她一路货色,一得意就忘形。”元贵妃轻笑,“万岁爷最见不得举止不端之人,有他好受的。” 林姑姑也笑了笑,正要附和,外边却有人来报消息了,她朝元贵妃福了身,匆匆出去,再回来,已是面色凝重:“娘娘,前边来消息,万岁爷不知为何非但没罚睿王,还叫人赏赐了睿王妃。” “又赏赐?”元贵妃倒竖起一双柳眉,又惊又怒,“真是个搅/屎/棍,她这是又做了什么,入了万岁爷的眼?!” 林姑姑为难的皱眉,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报消息的人没探听出来。” 怕元贵妃责怪,想了想试探的问:“许是太后又对万岁爷说了什么?” 元贵妃想掐死简珞瑶的心都有了,怒道:“本宫当日真真是瞎了眼,竟然以为她是个可用的,如今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太后,万岁爷,一个个的都跟本宫作对!” 林姑姑吓得脸色发白,忙跪下道:“娘娘慎言,您怕是冤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