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钰冷的像块石头,眉宇间的戾气是现在的千百倍,眸光暗沉,深处藏着暴戾的杀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处境却越发的难过,先是宋家倒台随后她一病不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床都起不来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开窗都散不去那难闻的味道,她骨瘦嶙峋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唇上也没有一丁点血色,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她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捏在掌心里,被人拿着刀子在里面搅动着,连呼吸都成了折磨,她恨不得立马去死,灌了药不见好,每天疼的睡过去又被疼痛折磨的醒过来。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三年才得到解脱。 宋鸾望着躺在床上那个眼神悲凉、心如死灰的女人,莫名开始流眼泪,她在梦里都觉得很难过。 女人苍凉的目光好像是朝她望了过来,绝美苍白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意。 宋鸾以为女人看见她了。 忽然间,穿着暗蓝色衣裳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进来,靴子落地的声音很好听,一下一下像是死亡的钟声。 床上瘦的可怜的女人艰难的扯起一抹笑,“你来了。” 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用很同情的语气感叹道:“啧,真可怜。” 女人连句话都很痛苦,胸腔的疼痛从来就没停过,她仿佛活在痛苦无止境的地狱,她张了张嘴,语气虚弱,“你杀了我吧。” 赵南钰十分平静的看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她,笑了笑,问:“很疼吧?” 疼,怎么会不疼呢?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每天都仿佛被翻来覆去的被人用刀子用力的捅,疼痛感自脚底泛上脑后,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这样痛苦的日子她已经承受了三年。 “赵南钰,你就是个下贱的、一个生母为妓的孽种。你折磨我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孽种的事实。”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好来缓解胸腔的疼痛。 男人不怒反笑,他如她所愿,手里多了把做工精致的匕首,他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锋利的刀尖直直的对准了她的心口,眼神一厉,赵南钰毫不犹豫的把匕首捅进了她的心窝,“你去死吧。” 宋鸾就这么的被吓醒了,她睁着眼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方才那场梦实在太过真实,她甚至怀疑那幅场景就是原主死的时候所经历的。 宋鸾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脑后发麻,心中一片空白,深呼吸两口才逐渐从梦中的后怕中缓过来,她慢慢坐了起来,靠着枕头才想起来她刚才忽然就昏倒了。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心口,这会儿倒是感觉不到疼,甚至一丁点不适都没有,可宋鸾还是忘不掉昏过去之前心口骤然一疼的感觉,像是被人用针猛地在心脏最软的地方戳了一下。 宋鸾脸色相当凝重,她是知道原书中男主给原主下了慢性毒药,她还侥幸的以为赵南钰这个时候没有下手,看来狗男人下毒的日子比她想的还要早。 想到这里,宋鸾脑中气血翻涌,想要骂人,她忍气吞声在男主面前怂成这个鬼样子,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她给气坏了,眼眶周围红了一圈。 屋子里一个人没有,宋鸾想和赵南钰撒气都没处撒。 她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有了计较,她想好了,明天就出门找个大夫看看,这具身体应该还不至于没救。 转念一想,赵南钰若是下了毒,他手里应该也有解药,实在不行,求求他哄哄他不就能把解药哄到手吗? * 赵朝被赵南钰提溜过来时满脸茫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才反应过来,“二嫂这是怎么了?” 赵南钰哑着声音道:“替她看看。” 赵朝还是头一次见二哥对女人如此紧张,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向来都很厌恶的宋鸾,他的心往下沉了沉,“二哥……你不会……” 赵南钰厉声打断他,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的凝视着他,戾气丛生,“不要废话,快点。” 赵朝不敢再耽搁,坐下来开始替宋鸾把脉,眉头微蹙,宋鸾的脉象很正常,他道:“她没什么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