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庄师伯制作的黄表纸拿了十张出来, 用灵气蕴养了三天。经过整整三天充沛的灵气的洗礼,原本还有些粗糙和褪色的黄表纸瞬间大变样,草根变土豪,表面光滑,灵气四溢,晃动间似有淡淡的流光滑过。 用这种黄表纸制出来的符功效增倍。姜瑜兴致勃勃地了两张折成两个小纸人,然后往地上一放,将自己的思想传达给了小纸人。 小纸人马上跑到菜地里翻起了土,从日出干到日落,不知疲倦。姜瑜见土被它们刨松了,笑盈盈地说:“再浇点水,明天撒上种子就可以了。” 提起浇水,两个小纸人脑袋马上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用纸叠的尖尖的手指也快速地扯着姜瑜的裤腿,把不情愿表现得非常明显。 姜瑜蹲下身,点了一下它们俩的脑袋:“怎么?怕水?” 两个小纸人点头如捣蒜,生怕姜瑜看不明白一样。 符纸再厉害也是纸,遇雨即烂,遇火即燃,它们怕这个再正常不过。姜瑜点了点头:“好,那今晚你们好好看家,表现好的话,下次给你们加一个防火防水的阵法。” 两个小纸人立即吱吱吱地转起了圈,表达自己的开心。 姜瑜看着它们也很满意,这用灵气滋养过的材料就是不一样,比以前的小纸人能撑的时间长多了,而且也聪明了许多。有了它们,以后不愁没人扫地做饭洗碗种菜了。 有自己的地盘就是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是梁毅的家,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得藏起来,到底不如自己的家那么方便。 姜瑜又有了一个念头,赚钱买一座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大房子,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去找布阵的材料和法器。姜瑜把余下的八张黄表纸折成了符,一张隐身符,一张天雷符,一张护身符,这三张是她留着以防万一,自己用的。余下的五张,姜瑜折了三张平心静气符、两张平安符,收了起来,准备晚上看看有没有机会出手。 准备好一切,等天黑之后,姜瑜拿上一叠普通的黄表纸,放在口袋里备用。再从里面拿出一张折成寻踪符,然后顺着符纸的方向出了门。 因为物资紧张,电力不足,这个年代的城市入了夜,除了稀稀疏疏的路灯在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尽职尽责地给整个城市增添一丝光亮,其他地方大都黑乎乎的。马路上静悄悄的,走出老长一段都没遇到一个人,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春虫埋伏在冒出新芽的草丛里不知疲倦地鸣叫不停。 姜瑜顺着符纸的方向走出了巷子,穿过南北贯穿黎市的大街——扬子街,绕到了一条幽深古旧的巷子。这条巷子里的建筑都极为陈旧,墙壁变成了黑褐色,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地面上的青石板已经被日复一日卷土重来的青苔染成了青葱的绿色。 巷子很窄,仅容两人并肩通过,姜瑜踏着青石板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有萤火虫般微弱的亮光。她加快了脚步,可明明看着不远,但走了老半天,却一点都没有拉近距离。 姜瑜瞬悟,这地方是被人施了阵,将之保护了起来。难怪这些人敢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生存、活动也不怕被抓到呢!她飞快地折了一张破障符出来,握在掌心,前方的路陡然明亮起来,那光亮处离她就几十米。 姜瑜捏着符,快跨入亮光处时,旁边的墙壁上突然冒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直刺往她的咽喉。 姜瑜快速地往后一闪身,退开两步。那剑没扎着人,飞快地退回了砖缝中,墙壁严丝合缝,若非亲眼所见,完全不敢相信里面会突然冒出来一把剑。 有点意思,姜瑜饶有兴致地盯着墙壁看了两眼,见对方还是没冒头出来,她等得不耐烦了,五指翻飞,一个三角形的封印符转瞬就完成了。她直接将符按在了墙壁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刚一进去,旁边马上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道袍,手上拿着一柄纯白色的拂尘,发丝银白的老道。他先朝姜瑜行了一礼:“小友,此地乃我们黎市玄门道友交流之地,不知小友师从何方?请在此处登记。” 他拿了一个本子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