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她,表哥自来都是珍重的,不舍得她有半点被人病垢之处。 “表哥。” 周宝珍来到萧绍身前,向他行礼,她的脸红红的,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有几分丢脸。抬头,想悄悄往表哥脸上看一看,不想却同萧绍含笑的目光对个正着。 “表哥,那礼服真的很重对不对。。。。。。” 周宝珍心下一窒,想着反正脸已经丢了,于是干脆同萧绍撒起娇来,非要他承认确是因为衣服太重,而非她本人的缘故。 在萧绍眼里,此刻珍姐儿撒娇撒痴的摸样,也是惹人怜爱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两相对立,四目相接,心下缠绵。 “英英,你今日甚美。。。。。。” 周宝珍望向萧绍,表哥轻轻的一句,听在耳内却如响雷一般,直烫的她连耳根也热了起来,心里甜蜜到忧伤。脑子里却忽然忆起了她曾经念过的两句诗“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自是万般美好,周宝珍恋恋不舍,羞怯里掺杂着喜悦,甜蜜中有暗含了惶恐。 看在萧绍眼里,便是珍姐儿情窦初开,犹如露中新荷,自有一番楚楚之态。 送走萧绍后,周宝珍整个人便有些神思不属,坐在妆台前发起呆来。 丫头们瞧见了,也不打扰她,都只默默的做自己手里的事。 婚期将近,虽然冠服之类的衣裳是由礼部负责准备的,可周宝珍平日里要穿的衣裳鞋袜,手帕、香囊,腰带之类的东西也都要抓紧赶制,取的都是红色或近红色,上头的绣纹皆为喜庆的吉祥花草。 然而针线房的人也只能做外头穿的,至于贴身衣物,一向都是周宝珍屋里的几个大丫头们一起做的。尤其是浅碧,她性子稳,针线好,所以这些日子她几乎不到主子身边伺候,每日里只带着人做这些。 还有打首饰的银楼从几个月前,便开始天天往府里跑,靖国公府定的这批首饰,即便是在权贵遍地的在上京城里,也是数得着的大买卖,从做工,到用料那都是一等一的。 所以,银楼一向伺候的精心,举凡打制好一套或几件,便送到府里来给国公夫人过目,但有不满意之处,他们便好及时拿回去改了再送来。 如此反复折腾几次,总算得了柳氏一个点头,所有东西悉数清点、交付完毕。 看着一盒盒首饰被人小心包裹然后运走,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银楼老师傅,也不由有些咋舌,心想自己这些人忙了近一年,总算没耽误大事儿。 这哪是嫁女儿啊,便是嫁个公主也使得了,也亏得这家女儿是要嫁娶王府,不然一般人家那个敢娶这样的媳妇? 可柳氏看到这些东西却是高兴的,首饰从银楼送来,一水儿打开了放在屋里,等待柳氏做最后的检验,一时屋里众人只觉眼花缭乱,宝光璨然。 魏绾和三公主两个也跟在婆婆身后凑热闹,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顶级珠宝,便是三公主也一时看住了眼,就更别说魏绾了。 她心下暗暗咂舌,不想公府的家底居然如此丰厚,可即便小姑子嫁入王府,这些嫁妆未免也太过了些,难道当年大姑姐出嫁,府里也是这样陪送的? 柳氏一边检视珠宝,一边冲两个儿媳妇解释到:“你们可别说我偏心,要知道珍姐儿按公府嫡女的份例,即便是我同你们父亲私下再补贴些,也得不了那么些东西。这也实在是王府的聘礼下的重,就像这些顶级金刚石和红绿宝石,原本也都是王府里送来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虽不如王府富贵,可也不好落个克扣女儿聘礼的名声不是。” 三公主是个直爽的,听婆婆这样说当下便浑不在意的说到:“看母亲说的,我们当哥哥嫂子的还能埋怨父母偏心不成,不过是看这些东西实在可爱,一时看住了罢了。” 这倒也是实话,小姑子的东西虽好,可三公主自己的东西也不差,不过是没事瞧个新鲜罢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