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戚麟想起了从前参加颁奖礼和晚宴时看到的那些小网红,随手比了个圆形,解释道:“比起长颈鹿和狼,猫头鹰很小一只,但同样也要捕猎。” 他们出现在这种场合里,也是为了得到媒体的关注和曝光,来提升自己的人气。 大眼睛小脸,缩着脖子的不自然样子,还有略拘束和收敛的仪态,一看就是对这种大场合颇为没经验和底气的小人物。 戚麟在揣摩市井人物时偶尔不得其门而入,但聊起这些事时从神情到缩脖子的样子都学得惟妙惟肖,还原度相当的高。 他们开始聊拍电影的事情,聊改来改去的剧本,片场里乱哄哄的人们,还有对起戏来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两位主演。 在戚麟念叨着对戏时各种心路历程的时候,江绝注视着屏幕另一端的年轻脸庞,突然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以前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日里只给家人定时打电话报平安。 可现在……就好像多了一个牵挂一样,安静而简单的生活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朝气满满的朋友,久别之后看到他心情都会好很多。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他下意识地问道。 “很累,但很开心,”戚麟顿了一下,有些小紧张的看向他:“我有时候聊着聊着会碎碎念,会不会很无聊?我平时真没这么啰嗦的。” “没有啊,”江绝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听你聊这些都很有趣。” “话说回来,你在spf练舞蹈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江绝相当配合的接了话题,开始温和又略有些无奈的谈论起自己。 两个暂离学校的人独自窝在空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对着屏幕聊了很久,又有种回到了宿舍里睡前闲聊的感觉。 在互道晚安准备挂断视频之前,戚麟忽然唤了他一声。 “江绝。” “嗯?” “你现在……”戚麟看着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真的有人情味了很多。”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戚麟都没有戏拍,但要呆在酒店或者片场里随时待命。 导演有意给他多加一段戏,还在和编剧沟通商议,他更多时间里是一个人呆在落地窗前分析剧本和写歌,偶尔会去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弹一段钢琴。 范叔在跟戚总商量之后,还是通知他准备新一年的演唱会和专辑发行,演唱会上半年只开两场,大概定在四月份或者五月份。 虞刃那边也被戚总打过招呼,有空就过来指点一番。 江皇自己的戏份太多,加上妆容和服饰要更换频繁,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相比之下,虞刃就从容放松许多——他的变身戏份只用在下半身裹一圈绿布,上半身的八块腹肌根本不需要化妆。 戚麟在虞叔身边颇像个孩子,求知欲和八卦之魂都颇强。 “刚开始听说你要来演电影的时候,其实我还挺担心的,”虞刃靠着小矮桌抿了口咖啡,在软垫上调整了下姿势,靠着落地窗道:“不过就几句台词,砸也砸不到哪里去。” 戚麟没底气地摸了摸后脑勺,还是颇老实的开口道:“我不想搞砸……我想把角色演活。” “其实现在游戏规则变了,底线也越来越低。”虞刃接过烟灰缸,随手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道:“往前推二十年,想演戏要吃透角色保持入戏,在片场玩游戏看杂志什么的都不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新明星哪怕台词都念得磕磕巴巴,照样有无数人冲进电影院里买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