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越发怀疑,不由得大声呵斥她:“你是不是跟那阮献做出了丑事,所以才不肯跟着阿粟下去?你这会儿要是对我说实话,我还可以少罚你一些,你要是一直欺瞒我,可别怪我让人上来绑了你下去查你。” 谢柔华被逼得不行,她哪里肯被阿粟带下去检查,于是,只得含泪对刘氏点头。 “什么!你……你这不知羞惭,愚蠢的东西!”刘氏先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几乎让她三魂儿失了两魂儿,一阵头晕目眩,好容易稳住后,她从榻上下来,三两步走到谢柔华身边,“啪”一声,扬手就给了谢柔华狠狠地一巴掌,打得谢柔华站不稳,摔倒在地,嘴角都流出了细细的血流。 谢柔华一下子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哭起来,刘氏则是捶胸悲号起来:“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哟,竟然生下你这样不知道廉耻的女儿,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呜……” 婢妇阿杞也是被刘氏问出来的话给震得找不到北。说实话,刘氏的孩子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甚至所有的孩子在小时候,她都抱过。对这些孩子的感情,她也挺深。 先前谢伯媛,谢绣姬婚姻出现问题,她也是很痛心的,在心里抱怨老天爷让她们受磋磨。可这是个十四娘,她为什么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呢? 难道真是因为谢庄夫妻对孩子们慈爱宽和,把他们给惯出来毛病了? 哎,这谢十四娘也是太糊涂了,太轻浮了。她都很想上前去给谢柔华一巴掌,质问她为什么就这么不长脑子,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是多么重要吗?她还没及笄,就失去了清白之身,那个人还是个庶子。就算没见过这个人,阿粟对他的印象也好不起来,谁家子弟会去勾引一个没有及笄的女郎,让对方**,这样的人必定是个无德的浪子。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岂不是说谢柔华必须要嫁给那个什么阮献了么? 堂堂一个顶级门阀谢家的嫡女,竟然要嫁给一个阮家的无德的庶子,这一桩婚姻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般配。就算这件丑闻不会被宣扬出去,但是谢家绝对会因为这桩婚事而尴尬,少不得会被建康城的那些高门士族给议论了。 还有,此事怎么过老夫人那一关,老夫人要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那是断然不会同意让谢柔华嫁给阮献的。要是对她说了这件事,还不知道会把老夫人气成什么样子。 谢绣姬如今还在嘉玉堂被老夫禁足呢,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谢柔华跟阮献私定终身,还不知道怎么罚谢柔华呢。最关键的是,罚也没有用,对于谢柔华来说,她这辈子也只能嫁给阮献了,否则,也就只有出家为尼,终身不嫁,才会说得过去。比起去做尼姑,还是嫁给阮献要好一些,毕竟阮献再无德,身份再低微,还是能给谢柔华一个家,还是能跟谢柔华生儿育女,总比她去做尼姑孤老终身好。 想明白来了这些事情,阿粟就开始劝刘氏别哭了,说这件事情还是暂时瞒着府里的人,等谢庄回来了,两夫妻商量下该怎么办好。 刘氏抓住阿粟的手,眼泪依旧是止不住,伤心得不行,连声问阿粟:“你说,我如何面对郎君还有阿姑,还有谢家的其他在室的女郎以及未娶的郎君们?一想起他们,我恨不得一头去碰死……” “娘子,这也怪不得你啊。这都是命,都是命……你千万要想开些,无论如何,还是要往下过的。这些年来,您也看到那些奔逃千里到江左的流民们,他们遇到的事情比咱们惨多了,可他们不是还要活着么。这儿女们长大了,当阿父和阿母的也不能一世都看顾着他们,他们终究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日子,至于过得好不好,也不是咱们能做主的……”阿粟劝说着刘氏,也红了眼圈儿。 刘氏的心情她完全能理会,最近这几年,随着孩子们长大,前面两个女儿婚姻不顺对她的打击不小,这谢十四娘做出的事情几乎要将她击垮了,也难怪她如此伤心。 就在阿粟的安慰之下,刘氏都几乎哭了半个时辰,哭得两眼通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望着坐在地上也在嘤嘤哭着的谢柔华,刘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十四娘,自打今日起,你不许迈出舜华院半步。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用一根绳子勒死你,我也上吊跟着你去。” 谢柔华被刘氏如此决绝的话给吓得浑身发抖,花容失色。 刘氏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道:“阿粟,你带十四娘下去,自今日今时起,加派人手看住舜华院的门户,不许她迈出舜华院半步,若有闪失,所有的奴婢全部都给我打一顿卖出去!” “是,夫人。”阿粟答应了,摇着头上前,将谢柔华拉起来,扶着她出去。 两天后,谢庄休沐回家,听了刘氏断断续续说了谢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