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福晋好像把嫁妆、私房都丢在了那儿,汗阿玛还说她是效仿孙叔敖守贫地于后世。” 还贫地呢?朕要在那儿建了驻跸行宫恐怕升值到寸土寸金都是便宜的。 见康熙为难,雅尔江阿大包大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儿臣所有都是汗阿玛赏下的,内务府想划什么地方跟庄子的管事打声招呼就行,您便把那地界全盖成庄子福晋也不会有异议。” “你还真是长进了!”康熙上下打量着雅尔江阿,“你们的孝心朕明白,内务府正拟着章程,朕也不能占小辈的便宜,若真要在那儿动土,朕必不教你媳妇吃亏就是了。” 雅尔江阿答应着:“儿臣明白。” 书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小汤山的地契、房契虽然呈了上去,雅尔江阿却被直接逐出了正房,抱琴三个最清楚自家主子在小汤山耗费的心血,也不敢说情,只逗着弘昊曲线救国。 小汤山的地是永庆三兄弟凑钱买给妹妹(姐姐)的陪嫁,庄子的投入纯粹出自书雪的私房。按规矩,这其中的一砖一瓦都没简亲王府什么事儿,雅尔江阿自知理亏,将积攒的私房成箱子往正院搬,书雪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内务府只划走十分之二三的地界,余下地契房契都送了回来,除去十万两地价银子,康熙又额外赏了不少御用物件,总算让她消了心火。 康熙真是闲不住的人,在京城呆了没一月就领着大队人马巡幸塞外去了,最惨的是胤祥,没来得及参加女儿的百日宴就被皇帝老子塞进了随驾队伍。 有太后坐镇后宫,两个孩子当然不会受委屈,对于书雪的荣宠,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又过几日,书雪亲往潭拓寺为弘昊祈福,在那儿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 ☆、一六二、恻隐神殿遇情僧 一六二、恻隐神殿遇情僧 止安禅师是大德高僧,与书雪颇有渊源,她来进香是无需回避的,奉茶完毕即上前请示:“外头有福晋的故旧想求见两位贵人,不知可否引起入内?” 雅尔江阿睁圆了双眼:“什么故人?男的女的?”人要犯起便宜来决计没有理智可言,要是别人听到这话指不定把大名鼎鼎的简王福晋想成什么人。 书雪连忙接话:“既是故旧,请来一见何妨?”心中将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想爬墙还用得着在外面找人?若你旧态复萌,给弘昊找个便宜阿玛的日子尽有呢! 号称是故人,书雪还真没认出眼前的小沙弥是谁,面带疑惑地问:“你是——?” 沙弥回以灿烂的笑容:“佛的罪人迎纳天女赐福,非僧非俗贪慕草原邂逅的阳光。” 雅尔江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的什么玩意儿? 书雪却已经从记忆中找到了他的身影:“你竟进了潭拓寺,有止安禅师庇佑,很好——” 沙弥望向书雪的目光极为火热,在雅尔江阿爆发前终于收回视线,双手扶胸深深一躬,转头离开了厢房。 止安禅师从旁解释:“当日曹顒施主受完颜侍卫托付将他护送至此,老衲念上天好生之德收留他到今日,是福是祸殊难预料,不知福晋有何高见?” 书雪沉吟片刻方道:“无妨,禅师既然发慈悲收留了他,也是与您的缘分,天下尽知其殁,世间已无当日活佛。” 止安禅师长宣佛号:“福晋大慈大智,老衲敢不从命!” 书雪心中苦笑,事后舍过未问,却没料到永振竟派了曹顒护送仓央嘉措进京,曹顒对仓央神交已久,凭他的才智并不难察觉对方的身份,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有难处也倒不出了。 雅尔江阿对“曹顒”二字极为敏感,待止安禅师告退后就盯着妻子求解释。 书雪没打算瞒着,斜眼瞅着丈夫:“你知道他是谁吗?” 雅尔江阿诚实地摇摇头。 书雪微微一笑:“西藏活佛,六世□□喇嘛!” “谁?”雅尔江阿跳了起来,“他就是汗阿玛降旨锁拿入宫的假喇嘛?舅兄吃了豹子胆,怎么敢将他藏起来!” “二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书雪看向目瞪口呆的简亲王,“活佛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