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是谁——我不知道他怎么做的,但我姐姐当时想办法通风报信,要我和妈妈千万别担心。」 「再后来,半年后……我们收到姐姐死于火灾的消息。」 忽觉自己好像在掀人过往伤疤,孙夏没搭腔,静静地等着他心情平復。 幸好于皓俊收拾情绪的速度极快,不过三分鐘,他已无陷入悲痛的颓靡,只抬头看着孙夏,气定神间。 孙夏这才问:「照理说,事情发展到这,你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了,为什么你还要参进这事?」 「因为我姊姊写的一封信。」于皓俊眉头紧锁,凝视着茶壶青花图腾:「她大概早知道姚鸿不可能让她让人把信送到我手上,所以下葬那天,是槐序偷偷将信交给我的。」 姚鸿宣称于皓依在大宅边的小木屋意外走火身为,甚至担心于皓俊不相信,特地让他到姚家大宅去看看庄园里那座他特意为母子俩建成的小屋。 他告诉于皓俊,槐序那时正巧在大宅上家教班躲过一劫,但于皓依没那么幸运,发现时,已成一具焦尸。 本来他想,姊姊大概就死于意外吧,直到于皓依死后半年,槐序偷偷靠近自己,一脸胆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被自己蹂躪的有些破烂的信。 槐序心惊肉跳,深怕被人发现:「舅舅,妈妈、妈妈说这封信要偷偷交给你,不能被发现。」 于皓俊飞速从外甥手上拿走了信,并且告诉他:「今天你没拿什么东西给舅舅,知道吗?」 槐序点头,眼眶已经盈满了泪,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没了母亲,于皓俊心疼不已,把他揽进怀里:「你还有舅舅,舅舅会保护你的。」 然而,本来揭了就过的一页,直到于皓俊展信后,才知道不对。 「我姐姐大概也觉得槐序交由姚鸿是小鸡交给黄鼠狼,她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用太大的纸写信,信上就两行字,第一行表明自己是谁,第二行——」于皓俊顿了顿,叹息:「『姚家有蹊蹺,带槐序回家。』」 说到这里,两人默契的保持沉默,都在消化着复杂情绪。 简单两行字,隐含了多少母亲对儿子的爱,又包含了多少对过往恋人的疑虑,也因这封信,于皓俊心生疑竇,怀疑于皓依的死并不单纯。 所以,于皓俊毫不犹豫入局,只为了于皓依最后的一句请求,带槐序回家。 孙夏垂眸:「她是个好妈妈。」 但不是个好姊姊,她心想,同样是做人姊姊的,孙夏绝不会在明知山有虎的情况,还要弟妹向山行。 于皓俊低头看錶,轻笑:「以为过了很久,想不到才一个鐘头而已。」他唏嘘:「这么多年的事,原来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说完。」 一个小时说完的,却是他人生中的十多年。 「我的故事说完了,孙夏,该你说了。」于皓俊不忘正事,将情绪歛起,看着她试探:「我没有保留,希望你也是如此。」 轮到自己了。 孙夏看向于皓俊的双眼。 大抵是让他忆起了往事,他那双寻常时总慵懒的狐狸眼,在此刻眸中带火,晶亮的很,满心满意都是如何调查真相,带外甥回家。 看着如此眼神,孙夏瞬间不再怀疑事情真偽。 他把突破困局的希望押在自己身上了。 孙夏忖了下:「你很好奇关于我和姚家的恩怨,及为什么我能自由进出华月宅邸,也好奇我和你的那位故人身上为何总有相同之处,甚至曾经问过冯蕊对吧?」 这些问题问的于皓俊疑惑:「是。」 「这原因其实很简单。」 于皓俊突一心颤,隐隐觉得就是他所想的答案——只是太荒谬了,他从不肯相信。 但是今天,在这月季房里,餐桌的两边,他突然感觉,这个答案其实一直都不荒唐。 他早发现了,不是吗? 因这心颤,在孙夏停顿的时间里,于皓俊绷紧了神经,连大气都不敢喘。 孙夏以纸巾擦拭手,这才真挚的看他,笑了:「因为我就是冯薇。」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和于姐,谈恋爱时一定不要恋爱脑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