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仔细一想,孙夏是疼爱槐序的,况且以她性格,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蹲下身抱起抽噎着的槐序,凝重地问:「怎么回事?」 孙夏没恼,只眉宇间可见浓浓严肃无力,她将茶壶推向于皓俊:「你看里头那是什么?」 槐序气的哭嚷:「哪有什么,就是我的别针!」 「你先安静,阿姨做事有她的理由。」于皓俊伸手捂住槐序的嘴,低头一瞅,如槐序所言,是他当时为槐序订製的别针。 然后…… 别针沉在乌龙茶壶底,因水波盪漾,放大了红光。 孙夏夹起了别针,翻了过去,别针后边金属面上,安着一个如豆粒大小晶片,正苟延残喘的闪着灯。 他愕然紧盯,因为碰着了水,晶片闪了几下,接着宣告寿终正寝,完全失去光彩。 孙夏放下筷子,啟动了手机萤幕,将自己方才搜寻结果拿给于皓俊看:「槐序告诉我,这别针,除了一个刘阿姨,姚鸿和姚渊也都碰过——你现在看看,这晶片是不是和这很像?」 于皓俊低头去看孙夏的搜寻结果,这一看,胳膊上的疙瘩都起了。 ——监听器。 现在监听器做的很精细,甚至也有装在头发里的,但槐序一向不喜欢让姚家人接近,近不了槐序的身,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是今天早上的事,于皓俊还看了一切。 这短短一瞬,于皓俊已理通,姚渊姚鸿联手演了齣父慈子孝,为了就是让槐序戴上这枚别针,一路掌握他们行踪。 难怪林寿能如此心大,说走就走丝毫不担忧!他还当他好忽悠,跑的多开心,岂知自己才是蠢笨如笑话的人。 顿时心如擂鼓,于皓俊嚥下唾沫,对上孙夏凝重严肃的眸:「于皓俊,我们被监听了。」 * 锦西岭,姚家大宅二楼书房。 姚鸿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山明水秀,灯火稀疏,月牙白的弯月很美。 他从内室走出,看见弟弟就在一旁。 姚渊则在边上喫茶,摘下耳机,伸展筋骨,姚鸿说他:「这种事,让下面的人负责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 姚渊微笑:「平常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事,只有这个,还能帮点忙。」 「你还觉得自己没帮我忙?」姚鸿笑了,摇了摇头:「阿渊,没有你,这公司怎么可能维持到现在——」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姚鸿头也没回,准了人进门。 来者是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他低头问候,姚渊嗯了声:「思格是来匯报被发现监听器的事吗?」 林思格茫然点头:「是,想不到二少爷早知?」 「也就方才才知,正好有空,也来听听他们舅姪俩做些什么。」 姚鸿回过头:「对方是皓俊,他发现我也不意外。」 「不是呢,不是他发现的——况且这新型监听器,小的跟红豆似的,没那么容易发现。」 姚渊嘴角噙着笑,往后倚着轮椅,撑着额角:「哥,看来于皓俊搭上了一个特别的姑娘啊。」 姚鸿饶有兴致:「哦?等会说说。」他在沙发上坐下,向林思格摆摆手:「那也不是你的错,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今天带的是谁,你去和你下属说说,加强戒备吧。」 这是隐晦的逐客令,林思格能快速一跃而上成为总队长,靠得除了基本武力,更是仰赖他察言观色。 但离去前,姚鸿又想起一事,忽又拦住他:「白夫人最近好吗?」 林思格頷首:「是好,但最近嗜睡了些。」 「继续用药吧。」 「是。」林思格躬身受令,离去后掩上了门。 他一走,姚鸿长叹一口气,眉宇间带着忧愁,疲乏闭上了眼。 姚渊明事理的不去提任何有关白夫人的事:「哥,文磊的事,你真的要这么做?」 知他弦外之音,姚鸿倏地睁眼,嗯了声:「lance曾资助过文磊的事藏不住。」 姚鸿冷笑:「lance不敢动作的,阿渊,你不也说过,只要文颖在,lance不敢对我们怎样?」 姚渊意味深长的笑:「是啊,文颖在」 是路卓毅傻,自以为无所不能,却无意间让人发现文颖是他的软肋。 当姚鸿这么说起时,姚渊不发一语——他知道他哥哥也有个软肋,自以为不为人知,他却深知是何物。 而他,没有软肋。 姚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姚鸿不知弟弟心中所想,他看着姚渊,想起方才他所说之事:「那你说说吧,于皓俊搭上了什么样特别的姑娘。」 姚渊顿了下,钓他胃口:「哥,知道一个叫孙夏的姑娘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