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 这一枪终于打响。 * 「刘姨!刘姨在哪,舅舅——」 槐序刚下课,心心念念着舅舅的官司,下了车急奔回卧室,着急要去问刘姨到底怎么样了,谁知站都还没站稳,他就突然被人摑了一掌。 耳鸣嗡嗡作响,槐序只能听见刘女士的尖叫:「姚总!他是您儿子,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小少爷!小少爷——」 打他的人并没有在心软,狠狠一掌打的槐序头晕,他踉蹌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似乎有人想扶他,大概是刘女士,但被阻止了,姚鸿冷着声说:「让他自己起来。」 槐序不笨,他虽痛得趴在地上,但嘴角却露出了笑容,虽然这一扯,被打的那边就疼,但他还是很高兴。 ——舅舅的官司大概赢了。 否则,爸爸怎么会气的一上来就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有气撒不得,只能拿最幼小的无助的自己出气。 刘女士这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雇佣身分,怒极反笑:「他多小,能受的你打?」 「姚家不养废物点心。」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姚鸿却依然冷漠,这不禁让人怀疑他的血是否也是冷的,他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温情在身上。 槐序吃力的撑起自己抬头,小小肥肥的一张脸多了半边瘀青,刘女士看了哽咽,想去扶他去被人架着。 她气急败坏地想挣脱:「别扶我!你们看着这么小一个孩子这样,都不会心疼吗?」 「姨,没事。」槐序吃力的扯出了点笑,看着他的生父——是的,若没有血脉,这个父亲对槐序而言,还真一点实感也没有。 他摇摇晃晃站起,仰望着这个和他血脉相连,却从不像是个父亲的人,他成熟的不像是个小学儿童,或许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做为一个事实孤儿,他得比其他人都还要早成熟聪明。 但还有个地方可以让他像个孩子,他还有个舅舅,永远把他当孩子疼。 「你打我,我不生气。因为你生气了,那表示我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姚鸿木然的看着儿子,没笑也没怒,就只是看着他,父子对视良久,姚鸿笑了。 「槐序,在你心里,舅舅果然比爸爸还重要吧。」 槐序耸耸肩:「舅舅不会没理由打我。」 姚鸿哼了声,眼里尽是森森冷意,他甩手就走,跟着他的那票人也走了,门将掩不掩,只能从缝隙中看见刘女士接住了槐序,两人哭着抱在一起。 这眼泪里究竟是喜是悲,那也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姚鸿支开了他们,走进了黑暗的廊道,眼神越来越冷。 草原上的公狮会猎杀幼狮,仅是为了让母狮再次发情,让其生下自己血缘的延续。 槐序虽然是自己的血脉,但骨子里,根本不像自己的儿子。 他的动作将熟睡的白夫人吵醒,白夫人吃痛,怒瞪着他:「神经病啊干什么你——」 姚鸿置若罔闻,草草几下根本无法湿润,白夫人痛的眼睛泛红,但笑了。 她没心没肺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律动的姚鸿,笑了。 「啊,我说错了,你确实是神经病,姚鸿。」 一剎那,姚鸿的瞳仁收缩,发狠了动作,目眥欲裂。 一榻混乱。 白夫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眼神呆滞,但她习惯了,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了。 姚鸿还算有良心,替她清洁了番,不过他们这个互相刺激的习惯也久了,这个时候,他当然也想去激白夫人。 「痛啊,痛就去怪他吧,都是他我今天才生气,若我不生气,我今天能温柔点。」 白夫人知道他在开玩笑,不想捧场的冷哼了声。 「啊,对,不知道是谁吧?」他低头,钳住白夫人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就是你最关心最在意的于皓俊。」 早已毫无感情一般的白夫人在那刻情绪不自禁的涌进了眼里,她失措又无助,担心还焦急,就算她急急掩饰,姚鸿还是没有错过。 这些情绪,又被他压了下来,化成了冷血的一句话。 「他能引起你这么多的情绪,我更生气了。」 // 註1:这里的偽证罪是参考并改编自《香港律法》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