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她没抬头,就只是闭眼点头当作应了孙夏,啜泣声压抑不住,和此处的滴滴仪器声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和谐。 「而白姐,你得给个答案——你到底是不是于皓依?」 白夫人掩着嘴,痛哭出声,良久,她点了点头:「是……我是于皓依,阿俊,你没认错。」 这个答案,无论是与否都令人心痛,于皓俊坐回床上,眼睛一热,他闭上了眼,几不可察的抽起了鼻子,晶莹的泪便从眼角滑落。 孙夏去搀白夫人,她却投入了孙夏怀抱,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只是想在这时候找一根浮木给自己点依靠。 在这里,孙夏既像是局外人又像是核心,她见证了一场长达多年的悲剧在眼前真实上演,受害者本人及亲属皆是煎熬,她最终跪坐在地,心疼的把白夫人拥进了怀里。 这衝击要平復并没有那么快,三个人也是经歷了快一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收拾了情绪,至少现在,他们能不垂着泪情绪激昂的说话了。 孙夏泡了三杯白开水,刚才都哭过,现在肯定口乾舌燥,她趁这个时候把局势和所在地都告诉于皓俊,他听完,和孙夏一个反应,惊诧的问:「这就是密道?」 又看向白夫人:「所以其实你一直生活在锦西岭的地下?」 白夫人捧着孙夏送来的热茶,感激的对着她笑,才回答于皓俊的问题:「那件事发生后,就一直在这了。」 说的就是姚鸿告诉于家人,于皓依死于莫名的火灾之中的事,那时让于家一夕之间变了样,本还硬朗的沉清念受不起爱女离世的打击一病不起,于皓俊的性格也產生了变化,他在母亲不知情的时候,一头栽进了调查姐姐离世真相及带回外甥的事情之中。 她自嘲一笑:「这不是生活,其实就是——活着,活着而已。」 于皓俊手一紧,吹凉的同时也让自己冷静:「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家人间说心里话的时段,孙夏自知她在这突兀,端着茶站起:「我先回避吧——」 岂知这对姊弟突然异口同声:「你留着!」 孙夏愣住了,于皓俊犹豫了一下,去勾她小指,当着姐姐面,他感到彆扭,闷声说:「我需要你在这。」 白夫人看着于皓俊勾孙夏的手,眉头微蹙,这个眼神被于皓俊发现,他甩了个鬼脸,白夫人白眼一翻,才对孙夏说:「同样的事我不想说两次,你坐着听,这样我说一次就好。」 于皓俊也不高兴了:「你干嘛兇孙夏?」 都说姊弟就是吵吵闹闹长大的,白夫人一听,于皓俊方在吹响战争的号角了,立刻说:「我——」 「哎,你姐没兇我。」这架吵下去话题肯定被带走了,孙夏赶紧居中和解,还笑着和白夫人说:「对吧,白姐,你没兇我。」 白夫人微笑,接着白于皓俊一眼:「真不知道这些好姑娘都图你什么,你这傢伙总能骗到好女孩。」 孙夏笑了:「白姐,一会儿再跟我说说他都骗过哪些好姑娘?」 这下于皓俊是有点急了:「能骗谁呢,你别听她胡说,她等等说出来的肯定也就是冯薇。」 于皓俊嗤笑,接了个白夫人的白眼,这对姊弟许是太久未见,一言不和就想和对方斗嘴,孙夏马上制止,让话题进入正事。 难怪需要她坐在这,孙夏汗顏,没个人在这hold住,可能得到隔天他们俩才会说到正经事。 但也可能两个人都在逃避吧?孙夏转念一想,心情随即低落——毕竟这件事,对他们而言都太过沉重。 白夫人最终还是说起了伤心的往事。 「其实事情啊,都跟这条密道有关。」 白夫人——于皓依从带着槐序被姚鸿囚禁住到了锦西岭大宅开始,她就失去了于皓依这个名字,在这个每个人,都喊她白夫人。 「皓这个字有洁白的意思,所以,我就成了白夫人。」 「起先也是相安无事,姚鸿想要我陪他演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那我就演吧,就是槐序,他那时太小,对他而言,爸爸很陌生,舅舅更像父亲,所以总吵着要找舅舅。」 提起儿子,白夫人终于没那么尖酸,笑的时候温温柔柔的,有几分回到了以前,她看着于皓俊:「姚鸿后来有找你麻烦吧?你算抢了他父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