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我觉得你说的是真话,”颜时感慨,“不过不用了。” “我三年前答应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主要还是不太成熟。” 颜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老板心平气和的讲话。 “傅明衡,我这回不骗你,那时候我家里情况很糟糕,我自己情绪也很不好。” 包括和世交的青梅竹马闹翻的事,颜时都没有和家人提过。 后来和他结婚也不是没有好处,交际中也能听到一些圈子内流传的商业消息。 颜时都拐弯抹角的告诉了自家父母,做投资的话也能给一定的帮助。 明面上,她是死都不和家人承认“结婚只是工作”这件事的。 她不是爱计较的人,颜时也不觉得傅狗有很多错处。 “我也不想多拿你的钱,”颜时诚恳的说,“傅总,你也可以把你多余的关注收回去了。” 她不是没猜过傅狗喜欢她,但是这个可能性太低。 傅明衡喜欢她什么?喜欢她耍他玩,喜欢她什么都不会处处骗他? 这还是头一回,颜时说的这么直白诚恳。 以前都能调侃着笑过去,唯独这次,她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看她脸上挂上他熟悉的温柔笑意,男人呼吸微微一窒。 “不是。” 颜时迷茫的看他,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神情苍白的可怕。 好像对他而言,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很难的一样。 在任何场合都能做到不动声色的傅明衡,在此刻却维持不住一贯冷淡自持的态度了。 “我和你最早的认识,不是在三年前。” 颜时诧异的看他。 故事起因于五年前,认识的那只短暂停留的夜莺。 后来他误打误撞的把夜莺留在身边,却没有认出她,是后话。 颜时:“…你是说,我是我自己的替身吗?” 白月光是她,替身也是她,傅明衡听了她五音不全的歌声才认出她的。 “你不是替身,”男人沉声说,“不可能有人能够替你。” 他寻到了一只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夜莺。 他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会如此之像。 漆黑的眸底始终倒映着她的神情,可以看见,她困惑极了。 傅明衡始终没有说这一点,是他难得的退却。 他不可能隐瞒,可是他也同样希望死刑可以尽可能的,晚一天到来。 颜时皱紧眉头,也想起这回事:“五年前,我应该是生过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不能出病房的日子真的很无聊,颜时每天最无聊的时刻就是推开窗子,大声的诗朗诵。 她也没想过住vip病房还能被别人听见,这算是黑历史了。 所以说,傅明衡是真的喜欢她? 就算不是,也是他自以为自己很喜欢她? 颜时抬起眼,头一次用一种新奇的目光去打量他。 漂亮流畅的下颚线条绷紧,尽管傅明衡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淡漠,看得出,不太一样。 “谢谢您的厚爱,”颜时无力道,“不过我现在没什么想法。” 对傅狗,对他的钱和人都是,并不是很觊觎。 说到底还是懵更多一些,颜时想到自己揣摩了这么久的白月光,就不能不心情复杂。 早知道雇主的要求是她,她还费这个劲儿做什么? 傅明衡垂下眸:“我知道,是我对你有想法。”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让人一悸。 倒不是没有想过让傅狗跪下唱征服,那也只是…想想啊。 “我觉得你可能还不明白爱是什么。” 颜时捋顺思路,“你如果要找一个唱歌五音不全的,不是我也可以。” 不是她也可能是别人,天底下五音不全的不止她一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