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让人怎么放心? 虽然对面的人是温森,但是勒戈夫实在是见了太多人的变化,加上温森昨晚的拖延,这让他本能地产生了警惕。 “你和贝尔斯克斯城主很熟?” “谈不上,”温森微微一笑,“不过你竟然没一上来就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来找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勒戈夫注意到,温森的神色有几分迟疑,似乎还在有些犹豫地四处张望,这种只能称得上古怪的表现,他当然察觉到了不妥。 这是……? 勒戈夫压下心中的疑惑,“你难道不是走的港口?昨天晚上巡夜的水手并没有说有教廷的船只进入港口。” “因为我根本乘坐的就不是教廷的船只,”温森打量了勒戈夫好一会,这才,“我是乘坐的商船过来,现在塔兰朵斯已经全面封锁了。” 他边说话边示意勒戈夫往下看,在他自己的手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贝尔贝斯特有问题,这里有人在监视。 勒戈夫登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温森一副人嫌狗憎的贵族做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来这个鬼地方可不容易。”温森故意提高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跟踪你而来?”勒戈夫的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温森冷笑了一声,“我想你大概会怀疑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没直接去港口找你,那是因为我身后一直跟着有狗,我的船甚至都没能停进比尔萨斯的港口,我是先换舢板到的商船,然后才混进来的。” “就你一个人?” “难道你以为一条舢板能坐多少人?”温森嘲道,“如果不是为了传递消息,我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你为什么要让贝尔特斯特将爱德华三世的死讯公诸于众?” “公诸于众?”温森用那种奥斯公国的贵族特有的矜持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说了什么粗鲁的话。 “不不,我只是让贝尔贝斯特城主降下了半旗,可没有说是哪一位去世。”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塔兰朵思病重的只有爱德华三世,突然挂了这样的半旗……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是爱德华三世过世之后立刻就往这边赶,时间也是相当的勉强。 温森神官就跟着一艘商船,他真的能这么快的速度赶到? 恐怕所有人都会怀疑说不定爱德华三世早就已经过世,这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人暂时走了,”勒戈夫突然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温森显然很相信勒戈夫的能耐,迅速道,“有两点,第一,爱德华三世去世,现在塔兰朵思已经被彻底封锁,消息只能从外向内反侵。” “第二,西涅斯公爵和路易莎王后已经开始为争夺王位大动干戈,现在谁能取得足够强力的兵力支持,谁就能取得胜利。” “爱德华三世的遗训不是说要找到伯爵夫人的眼泪?” 温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种明显哄小孩儿的话你也信?不妨直接说了,现在无论是西涅斯公爵还是路易莎王后都能拿出这条所谓的‘项链’,当年那块大钻石可拆分成了好几条。” 所以……依兰达之前受到的那些无妄之灾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 见勒戈夫一直沉默,温森左右看了看,颇有些疑惑道,“说起来,怎么没看到依兰达?我以为她会跟你一起来?” 他声音中的疑惑不似作伪,勒戈夫停顿了片刻,这才道,“她失踪了,就在昨晚。” “什么?!”温森难得的有些失态,“这怎么可能?” 勒戈夫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