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简雁容抚额无语,半晌,沉着脸把自己求得晚晚资料的经过说了,加重语气道:“爹,那素婉以为我能救她出火坑方知无不言的,咱们不能救她出来,也不能过河拆桥使她处境更危险,而且,晚晚来头不小咱们惹不起,你耍个手段,这传记给那位客人看过后,马上拿回销毁。” 反正客人只说要晚晚的传记,给他看过了便算完成合约了,绝不能留下把柄。 “好好,爹听你的。”简老爹不满,看了看纸张,嘀咕道:“也没什么啥,不过介绍了她那么一点儿情况,眉心有颗丹砂似的红痣,人美而傲,起居奢华罢。” 念叨完,又道:“便是得罪了晚晚,也无妨的,许庭芳自会为你出头摆平。” 怎么又扯到许庭芳身上,婚约没订下,自己拒婚得罪相府,许庭芳哪会为自己出头,老爹做的好美一场白日梦。 简雁容翻白眼,懒得多说,起身往外走。 “对了,蕊珠今日去侍郎府找你了,她想让你把她也介绍进侍郎府为奴。”简老爹喊住她。 什么?简雁容很想晕倒在地。 怎么一家子都把为奴当成一件无上光荣的事! “难道不是吗?”知女莫若父,简老爹看出她心中所想,叨念道:“你看看你,整日游手好闲啥也不干想出府就出府多自在,进侍郎府三个月不到,不算抵掉的打碎玉珮的赔偿款,光帮家里就赚了五百多两银子了,气色又那么好,比在家时还胖了一些,想必吃食的也不差……” 再听下去肯定得吐血身亡,简雁容抬腿便走,老爹在背后呼叫只当没听到。 简雁容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邵氏和简老爹一般眼里只认钱,对简雁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刻薄,简雁容不讨厌她,跟她也不亲热,和邵氏所出的妹妹简蕊珠便没那么和平相处了。 简蕊珠只比她小得一岁,天生和她不对盘,从会说话会爬行就开始争她的东西,小时是小布偶拔浪鼓,及至大了,衣裳钗环无一不争,但凡简雁容喜欢的,必定要拼尽力气争抢去。 这些还是小事,简蕊珠做了种种圈套挖坑给她跳,各种污蔑陷害数也数不清。 一想到简蕊珠也进侍郎府为奴,然后姐妹俩的战场从简府移到侍郎府,让程秀之每天乐呵呵看笑话,简雁容无比头疼。 也不知这个妹妹怎么就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她有亲娘自己没有,论容貌,简雁容自问自己尚不及她。简蕊珠集齐了爷娘优点,鹅蛋脸,杏核眼,嘴唇饱满性感,妖娆而芬芳迷人的紧,若不是邵氏怕她张张狂狂惹事生非,拘着不让她在外招摇时说自己是简家小姐,只怕简府的门槛要被媒婆踩平了。 蕊珠去了侍郎府,自己此时不能回去,省得在府门外撞上了甩不掉她。 简雁容回房换上得体的男人衣裳又往三醉楼而去。 心中其实也潜藏着捉奸的莫名念头,想去看看许庭芳和程清芷是不是在三醉楼中。 才刚入夏,天气暖而不热,雨露滋润得恰到好处,江边五颜六色,花朵树木绿荫气息芬芳,犄角旮旯都膨胀着蓬勃的活力。 简雁容无心欣赏,快步上楼,进门一刻,眼睛便朝临窗那桌位看去。 那位置已有人坐了,只不是许庭芳,却是熟人,前些日子跟她买席位的陶不弃。 看到陶不弃胖乎乎的脸庞圆滚滚的身子,简雁容不自禁便想起那日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绒毛荗密的手,周身一阵恶寒。 没有许庭芳在身边,自己惹不起这个呆霸王,简雁容急忙转身。 陶不弃眼尖,已是发现简雁容了,见她只得一人身边没有许庭芳,不觉大喜。 “小子,你给我站住。”一面呼喝,一面冲自己两个小厮使眼色。 走不掉了,怎么办?看胖子脸色,似乎悟过来自己那日卖桌位是作弄他了。 简雁容脑子里激流里的漩涡似转动,急切间却想不到脱身之法。 “世子,幸会幸会。”无计可施,不妨以不变应万变,不等陶不弃那两个小厮走近,简雁容主动拱手致意朝陶不弃走了过去。 “小子,把那一百两银子还我。”陶不弃咬牙道,朝简雁容伸手,肥嘟嘟的一只手掌心满是肉,白嫩的很。 到手的银子哪能再吐出,简家家训,宁可割肉也不能守不住钱财,简雁容被逼得急了,瞬间计上心头。 “世子只要一百两吗?”简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