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部分都在男士的面前。 男人正在骂女人,他指着飘着绿色果子的杯子:“你有没有点常识?这东西不是喝的,是用来擦手、去你手上海腥味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第一次来这个餐厅……”女人脸很红,小声地道歉,声音压得低低的。 男人把筷子一甩:“操,真他妈丢人。” “对不起……”女人想要低头,可是又不敢不去看男人的脸色,头不停地低低抬抬。 周围看得人太多,男人眼神游移好久,最终不愿意被人看笑话,他抄起外套搭在身上就走:“不吃了。” 男人没结账。 女人赶紧站起来付账,付完账往外跑着去追。 皮皮在座位上纠结了一会儿,在女人经过她身边时虚虚伸手拦了她一下。 “请问有事儿吗?”女人眼里挂着泪,楚楚可怜。 皮皮也不太好意思,她努力委婉一点:“及时止损,他对你不太好。” “关你什么事儿啊?!”女人猛地一抹泪,拧眉愠怒地大声怼了她一句:“你了解他吗?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皮皮:“……” 她收回手。 不再多管闲事。 女人本来还想说几句,视线扫过余是的脸。 很平静,眼神和表情都很淡,只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很有底蕴的男人。 她噤声。 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她想离开,忽然看到他的钱包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啪”一下。 掉落在地。 她揉了揉眼,他的钱包明明是在西装口袋里的,口袋很深,怎么会“跳”出来了? 很奇怪,但钱包的确躺在地上。 女人纠结了两秒,最后蹲下来,帮他捡起钱包,放到他手边:“先生,您的钱包。” 他的视线倏地飞过来,凌厉阴森。 “关你什么事?”声音有如寒冬般凛冽。 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是不敢大声嚷嚷,软糯地说了句:“你怎么说话的呀?我是为你好啊。” 余是站起。 行至皮皮身边,握住她的手,提起一点:“她也是为你好。” “……” 他的手很凉。 粗糙,很硬。 手上有洗手液的清香,薄荷味的,沁人心脾。 她没来得及过多感受,他很快松开了她。 打开钱包,一打的人民币都放到了桌面给服务员当小费。 然后将女人碰过的钱包径直丢进了垃圾箱。 皮皮和余是走了。 走之前没有去看旁边的女人。 挺可怜的,为爱痴狂,软成那个样子,在听到皮皮说她对象不行时分分钟护犊子,但是真的可惜,爱错了人。 那一天,皮皮和余是走了好久的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从太阳高照,到日落西山。 皮妈打了电话催她早点回家。 在挂了电话后,皮皮才赶着最后和他相处的尾巴说:“余老师。” “嗯。”他态度一如既往地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不是茶而是擦手的东西了?” 他目视前方:“不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