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荃捂住嘴,腿软跌坐在地,她睁大眼睛,瞪着身后来人。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呼吸不稳,乔珊荃声音有些发抖。 费里奇怪地看着她:“等不到你,我下来看看。”说着,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视线掠过床上睡容天真的儿子,他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 “啊——” 惨叫声极其骇人,让人毛骨悚然,乔珊荃揪住男人背心,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刚才那是谁发出的尖叫?” “听上去像是女人的声音,别害怕,我过去看看。”费里拍拍她,正要出去。 乔珊荃拉住他,神色不安:“等一下。我,我跟你一起去。” 床上胡安不安地哼哼,他睡得不安稳,被尖叫吓得半梦半醒,发出无意识的睡呓。 皱着眉,费里看乔珊荃扑过去,搂着小家伙又哄又亲,他摇摇头,吩咐道:“你陪着胡安,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珊荃渐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再次叫住男人。 “抽屉里有手电筒,你带上,最好是再叫上别的人一起,别落单,注意安全。” 费里嗯了声,拉上门离开。 受惊的胡安睁开眼睛,认出眼前熟悉亲切的面孔,他张开双臂,哆嗦着往乔珊荃怀里钻,一会儿小声抽泣,一会儿含糊咕哝。 乔珊荃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发现他在叫妈妈……她心情很复杂,又心疼又有些酸涩。 有些人,虽然离开了,但是地位永远无法取代。 她真的有自信能做好胡安的新母亲吗? 没等她多想,整座庄园很快亮起一盏又一盏灯火,楼下传来隐约交谈声。 再次见到费里,已经是将近一小时后,乔珊荃把胡安哄睡,自己也困得不行,倚在床头打盹。男人一走进来,她立即警觉地睁开眼睛。 “怎么样?” 握住她一只手,费里周身冰寒的凌冽之气渐渐消融,他揉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胡子,快告诉我。”乔珊荃看他的模样,更是急切。 “是留下来过夜的客人,艾娃·佩里。她母亲发现,艾娃小姐在通往二楼的西面楼梯转角,被人袭击了。” 乔珊荃心猛烈跳了几下,捉住男人食中二指,轻轻抚摸他手背,试着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她……”费里很难启齿,眉头深锁,“她似乎被人侵犯了……而最糟糕的是,她没有看清袭击她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在挣扎中,她抓到了那人的毛发。” 乔珊荃打起精神:“这可是指证犯人的重要证据,千万要好好保管!” “……是一根棕色微卷的毛发。”费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表情莫测,“佩里小姐晕了过去,而她的父亲十分愤怒,抢走那根棕色毛发,他掏出枪,威胁要杀了我。” 不用更多描述,乔珊荃已经可以想象得出那幅剑拔弩张的画面,她一颗心直沉到谷底,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棕色微卷的毛发,与眼前男人显着的大胡子完全一致,这意味着什么? 陷入沉思中,乔珊荃无意识地松开手,她头痛不已,按着脑袋,低声问:“艾娃情况很糟糕吗?有没有报警,或是叫救护车?” 盯着少了某种柔软温暖触感的手背,费里眸色黯淡,他手臂垂在身侧,悄悄攥成拳,生硬地答道:“叫了,他们马上就到。我会接受警方的询问,你留在这里,我叫马克西姆夫人上来。” 看着男人转身离去,乔珊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想追上去,却又被梦中依然紧紧抓着自己的胡安绊得离不开身。 等到马克西姆夫人带着热茶上楼来,乔珊荃抓紧机会朝她打听。 银发的老妇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垂眼告诉她:“我们报了警,警察赶到后,他们从庄园里带走了费里先生,他恐怕要在那边呆上一段时间了。艾娃小姐被送去了医院,现在我们正面临佩里一家的严厉指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