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男人喑哑的声线透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与欲|望,染红了乔珊荃耳根。 推推他,示意时间不早,乔珊荃目送他逐渐远去。 不知道他现在降落在eze机场了没有。乔珊荃发现,才分开了半天,她已经无可救药地开始思念起他沉默的陪伴。 说好的只走肾不走心呢? 捂着脸,乔珊荃无声嘲笑自己,她将长发捋到脑后,拉起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的查尔斯:“来,陪我跳支舞。” 电吉他前奏拨动心弦,激烈的鼓点跟进,唱片刚好跳到thebravery的《believe》。 年轻的男男女女跟随音乐摆动身躯,晃动胳膊,乔珊荃踩着节拍在人群中舞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旋转,慵懒而妩媚地甩动长发,放肆地笑,恣意释放热情,曼妙身影逐渐化作漫长黑夜最夺目的星子。 查尔斯傻傻地跟在她身旁,大男孩稚气未脱的面容现出痴迷的神色。 几个同学挤到查尔斯身旁,举起酒杯:“嘿,兄弟你傻站在这儿干嘛,嗨起来!” 红着脸,查尔斯被同学推入舞动的人群,他小心翼翼地收拢手脚,生怕不小心触碰到舞姿奔放热烈的美丽女子,她是如此耀眼,人群中独一无二的存在,让人见过一次再难忘怀。 ※※※ 再见到查尔斯已经是两天后。 乔珊荃将长发高高束起,随手扎了个丸子头,披着宽松的t恤蜷缩在舒适的沙发里,抱着ipad翻看脸书资讯。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乔珊荃一骨碌坐直,将衣领往下拉了两下,两腿交叠,摆出慵懒优雅的侧卧姿势。 绽开笑容,乔珊荃声音稍稍压得较往常更低,平添几分魅惑:“你来了……嗯,查尔斯?是你啊。” 怀里搂着一个牛皮纸袋,查尔斯转身吃力地关上铁门,他笑容羞涩:“乔琪老师,我带了慰问品过来,希望你的头痛症状有所好转。” 见他没听出自己转瞬间语气中的失望,乔珊荃清清嗓子:“把东西放到公共区域的冰箱里,过来这边坐。” 沙发旁散落了数个大小不一的布艺抱枕和垫子。查尔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他关心地问:“乔琪老师,你还时不时头痛吗?” 撑着头,乔珊荃苦笑:“别提了,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为此,她不得不关闭了工作室,跟胡安作伴,度过了漫长而痛苦的一天。 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砸过,一点动静都会引起剧烈的抽痛,乔珊荃足足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有人来看望自己,乔珊荃还是挺高兴的,她亲自泡了茶给查尔斯,让他感受中国的茶文化,两人各抱着一台ipad,上网浏览网站和图片,交流不同文化元素碰撞所产生的灵感。 “这是乔治大师前几年的高定系列,也是我个人非常欣赏的一场秀。”乔珊荃将图片放大,让查尔斯看细节,“将中国文化中常见的水墨素材与现代礼服完美糅合,在我们中国,竹子又是君子的象征。唔,‘君子’类似西方人对绅士的定义,甚至更加严格,包括品行高洁,不趋炎附势等等。” 查尔斯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能够在校外得到一位成功的设计师做一对一点评、指教,是非常难得的经历。 设计师都有各自的脾气,毕竟他们从事的是一门艺术。对艺术的欣赏,更趋向于不同人的主观偏好。许多设计师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心得告诉其他人。 说得口干,乔珊荃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查尔斯垂着头,状若不经意地往楼上方向看了一眼:“乔琪老师,那位非常可爱的小男孩,他是您的什么人……” 乔珊荃做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他。 她听见一连串脚步声。 工作室平时不对外开放,这个时候过来的会是什么人? 被乔珊荃脸上严肃的表情所感染,查尔斯跟着站起,面对铁门方向。 先进来的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他后面没过多久,杰伦特与黛米相携踏入工作室大门。 “您就是设计师乔琪小姐吧?你好,我来自芬兰,我们想跟你谈谈关于合作的事。对于您的设计和品牌……” 为首那名商人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