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铲平整表面轻压实,再用香箸在灰面上打上好看得香筋。 叶胜男动作轻柔唯美,加之她十指纤长若葱白,令其习起香道来越发的赏心悦目。 此时再瞧,叶胜男在打好香筋的香灰顶上,用香针笔直插入,待触到炭块时方停住,在炭块之上开了个略大的天窗,后用银叶夹取来一个杯口稍阔,杯身略浅的银杯来,架在所开的天窗上。 就在大伙以为叶胜男会将香料放进银杯,以炭火之日烘熏之时,叶胜男却往银杯中注水了。 薛云上几人的愕然,叶胜男也不理会,知道此香薰之法有违香道,不过此法自天竺国传来的,不同就对了。 此法还是当年叶父从一大食国商人处学来的。 叶胜男打开嵌螺钿的小箱子,从里头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来道:“蓝香花精露,听闻是大食国商人从海外得来得。此蓝香草不但有熏衣之用,亦有安神之效。”一面说,一面看了看梢间的大小,往银杯中滴进四滴精露。 待香气略微散出,叶胜男用镂雕狻猊的银丝盖将香炉盖上,捧至薛云上床边放好。 叶胜男回头又道:“时候也不早了,三爷可要安歇了?” 薛云上手肘撑于迎枕,侧身歪在雨花锦的靠背上,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人云:‘香事非仆可侍。’如今看来,不然。” 张欢喜等个人也早便看傻了,熏香乃高雅之事,非显贵人家用不起,更别说布衣之家,或又是奴仆的。 徐二丫更是将自己手的掐红了,暗道:“没想这贱婢竟能得太妃如此栽培。” 都以为叶胜男的香道是太妃所教。 那里薛云上说罢,便下了炕靸着鞋过道:“歇了吧。” 叶胜男上前接过薛云上的披衣,又看向张欢喜和釆蘩人等,“那不知三爷今夜想要谁伺候?” 一听这话,张欢喜等人这才回过神,都忙忙过来服侍薛云上歇息。 薛云上却回头略俯身至叶胜男耳边,故作暧昧道:“就你如何?” 叶胜男不着痕迹地移开,道:“奴婢到底头一日来,还不知三爷的习性。今夜暂且就由卷耳与釆蘩上夜吧。” 还是不知徐二丫到底是关雎还是卷耳,叶胜男只能猜她是卷耳。 又听薛云上道:“一回生,二回熟。” 叶胜男只得道:“三爷既如此说,那今儿就釆蘩与奴婢上夜吧。” 张欢喜如何能答应的,一时着急不顾羞耻竟拿饱满的胸口挤向薛云上,“爷,按日子今儿该奴婢上夜的。” “滚出去。”张欢喜一句话未完,就得薛云上一声断喝。 张欢喜顿时又羞又恼,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徐二丫见了便说要去劝劝,心里却高兴得很,暗自庆幸叶胜男连这院里的底细都没摸清楚,便得罪了张欢喜这个不好惹的。 而万丽儿倒还有几分明白的心思。 别看薛云上待叶胜男似有不很尊重,但又说回来薛云上又何尝待过别人也如此的? 可见这叶胜男是不同的,万丽儿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万丽儿与张欢喜,虽都是襄郡王给的薛云上,多少都占了些“父母之命”的理儿,但人既已送出,就是襄郡王也再管不着儿子睡谁不睡谁的。 所以别看她和张欢喜如今在了续院十分了得的样子,实则薛云上碰都没碰过她们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