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归诧异,叶胜男到底还是回想了一下。 可叶胜男也只知丁姨娘被送出府去了,至于如今人是生是死了,她也没再留心过的,于是道:“这个三爷倒是没说起过。可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如今府里谁不知道最不可说起的就是丁姨娘了。二爷可是到今时今日都没缓过来。王爷心疼着呢。” 唤时些许可怜,些许无奈道:“我如何不知的,只是瞧着五爷怪可怜的。也不瞒你说,五爷当初对我有恩,前番又求到我跟前来了,如何还能当时不知道的。我也是帮不上五爷什么事儿的,只得这么私底下打听打听罢了。” 叶胜男思忖了须臾,又道:“可再怎么说,五爷也不该求到你跟前的。二姑娘到底和他同母,不比你我管用些的?” 唤时嗤之道:“莫要再提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这位二姑娘连打发个人来问一问的都没有。如何还能指望的。” 叶胜男记得这位二姑娘嫁的是古家嫡出三子古宋。 而古老爷则是太常寺卿,最是看重礼乐法制的。 若让古家知道二姑娘的生母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二姑娘在婆家如何还能得好的。 想罢,叶胜男叹了一气,道:“到底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了。二姑娘的婆家又是那样的人家,丁姨娘出的又是这么个事儿,二姑娘不问总归比问了的好。” 唤时又道:“只是如今怎样才好?” 其实想也知道,丁姨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叶胜男往四爷绛云轩后头五爷院子的所在看去,道:“依我说,不论丁姨娘如何了,五爷不知道的才好,终归还有个念想的。” 唤时听了,也只得叹息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罢了,这二人才各自去了。 而那位叶胜男瞧着面善的婆子进了东边小院后,果然直直就往左夫人的院里去了。 左夫人的陪嫁丫头晴雨亲来迎的婆子,“董大娘可算来了。” 原来这婆子夫家姓董,丈夫是个厨子,董婆子自个的差事也不在什么肥缺上,所以这夫妻二人在府里十分不显。 董婆子在年轻时伤了身子,所以一直未有一儿半女的,只把没了爹娘的外甥女当女儿养。 就这么巧,当初为了偷星洲沉香而栽赃陷害叶胜男的慧琅,正是这位董婆子的外甥女。 听说慧琅长得像她死去的娘,自然便与这位董婆子有几分相像。 又说晴雨将董婆子引进了左夫人的上房,董婆子进去只见左夫人外在炕上,便再无旁人了。 左夫人一见董婆子进来便从炕上坐起身来,忙忙道:“表姐病可好些了?” 董婆子到底还是周全了礼数再回话,道:“总算是无甚大碍了。” 左夫人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可少时又气上心来,“那些该死的贱人,拿我好处时说得千好万好,背地竟敢这般轻慢我表姐。” 董婆子道:“到底不是咱们的人。” 左夫人道:“不能,到底得想个法子把咱们的人安到表姐身边才好。” 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办,稍有不慎怕是要露马脚的。左夫人咬着嘴唇,道:“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董婆子却道:“夫人果然如此。居士让小的告诉夫人,夫人万不可贸然动作。当日夫人将丁姨娘舍弃得太快了,没了丁姨娘在夫人前头做幌子,于夫人而言,十分不利。” 左夫人气道:“那又如何,总不能看着表姐受罪的。” 董婆子道:“夫人莫急了,居士还说了,去了个丁姨娘,还有个花姨娘不是。” 左夫人一怔,“花姨娘?那可是王妃的人。”M.DxsZxedU.CoM